阮大铖扯了扯嘴角:“王阁老,眼下虽然只有小四万名文武,可一年以后呢?三年以后呢?总得考虑的长远一点吧!另外,您刚才说的还只是养廉银,养老银还没算进去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国家也是一样,也许40000名文武是不需要400万养廉银、养老银的,但到了60000 文武的时代,只怕是600万两都不够发养廉银、养老银的。
王铎沉默了,倒是马士英一锤定音道:“现在就按四百万两养廉银、养老银算,至于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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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叹了口气:“就是现在,还缺三百五十万两呢,这个数怎么解决!”
众人的目光落到户科头上,户科众人却闭目养神,不为所动,最终还是马士英决定道:“商税加征四倍,冶课加征三倍、茶课加一倍吧!”
按照马士英的算法,可以解决约70万两的经费,但即便减去这70万两,还差280万呢,所以,户部左侍郎夏万亨一咬牙:“要不,在盐课上动动脑筋?”
“不可以!”王应熊断然否定道。“商税或许还能说是只针对士绅,盐课可是针对天下百姓的,到时候岂不是火上浇油!”
光是士绅不满,还不会出现什么致命问题,但要是老百姓也卷进来了,那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而眼下的大明又实在没有再面对一场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实力,所以,绝不会让士绅与百姓合流了。
度支部左侍郎练国事在夏万亨的提议被否决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要不提高船钞吧!眼下朝廷没有从开港中获得什么好处,倒是南安县侯赚了个金山银山,某种程度上,这算是太阿倒持了!”
外廷这边正要支持,俞义断然否定道:“度支部这是要逼反了琼州水师吗?”
练国事争辩道:“南安侯是县侯不是郡侯······”
俞义打断道:“南安县侯能以通海费名义收到钱,那是因为他有庞大的琼州水师,大明又这样的水师吗?没有?那船主们凭什么给你钱?到时候,只怕遍地私港,全部海商人人逃税了!”
练国事反驳道:“就算到时候琼州水师袖手旁观,不还有三洋水师和沿海各道水军团吗?”
田楷大笑道:“一看练侍郎就是没见过海的,大海茫茫,百十艘船飘荡期间,跟水里的盐粒一样,根本找不见的,就各道水军团那几只海船,顶什么事啊!至于三洋水师吗?除非收上来的钱全部都归内库,否则御马监绝不同意调用三洋水师!”
练国事气急败坏道:“三洋水师难不成就不是大明官军了?朝廷有难,可以坐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