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立刻反问道:“扣多少?”
这位理事一下回答不上来了,是的,下注所的收益是要一分为三的,但赌档回款是不用一分为三的,所以,给多了,各家拿到手的就少了,给少了,只怕毬场、毬手都不会高兴的。
府城隍庙队的代表理事建议道:“或可以按今年下注所的总收益,定额给付!”
边上人立刻反对道:“这不行,这不是白白要损失一部分钱给赌档吗?”
没错,赌档这边把相关盈利结上来了之后,是要给人家一成辛苦钱的,若是按今年下注所的总收益给付的话,那多出来的一成一的成本岂不是要算在各家总利益中了?
其实别说这些理事不同意了,姚力也不同意:“等城北毬场营业了,下注所的收益还会继续增加的,只按今年的总收益来算,毬场岂不是亏大了!”
两方面都不肯吃亏,这下就僵住了,看起来这第二种可能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所以有人仔细分析了顾鑫的潜台词,张开问道:“顾大人,您,或者说,王府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在场的理事们恍然的看向顾鑫,顾鑫便笑了笑:“下官的确有仰仗各家的地方,但说清楚了,只是我个人和三家王府的其他几位大人,而不是三家王府本身,更不是福王爷、方城王爷、奉国将军和小殿下需要仰仗各位。”
蔡和替顾鑫解释道:“本朝惯例,藩王有过,辅弼的臣僚代为受过,因此这件事于三家王府、两位王爷和奉国将军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我们这些王府官来说,就是丢官罢职的大难了,所以,这份情,我和顾大人、周大人,必有后报。”
在场的理事都不是傻瓜,所以蔡和越是说这件事跟几个王府无关,是自己会记住各家人情的,各位理事就越发相信这是几家王府的意思,只不过是几位王府在有意撇清罢了。
既然为了三家王府出力,便有理事旧话重提道:“不知道,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请各位回去禀告各家家主,麻烦他们给亲朋好友写几封信,”周楠开口道。“大家合力,在这个瘟神送走了就是,此外,如果有人与这位闫长史有旧的话,或可以想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蔡和冷笑道:“其实这位闫大夫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他那个宝贝儿子在南监喝花酒时打残了人,虽然这件事被某党压下了,但还是可以借题发挥的,只是我们这些王府官说话不硬,所以只能求告各位帮忙了。”
顾鑫又补充道:“这忙当然也不会让各位白帮,福王府已经跟东垣郡王府、繁昌郡王府、庐江郡王府谈妥了,在怀庆府城照办一个蓝毬联合会,可以分出半成股子,给在座的各家来入。”
当即有人腆着脸说道:“半成怎么够分,福王府可否多分一些出来呢!”
顾鑫反过来激将道:“只要贵府能以一己之力赶走了闫某人,本官可以劝说小王爷,把这半成都售卖于你。”
回应顾鑫的只是一阵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