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和店原本是坐地虎,承揽官牙、坐商等一系列业务,做的是从行商口袋里抢钱的活,真正能办事的当然也有一些,但绝对数肯定不多的。
赵鲁回复道:“已然从支店所在之处雇募了一些。”
朱由崧建议道:“空闲的时候要调剂一下,本地人不能在本地及邻近支店做事,免得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办了!”
赵鲁明了道:“小王爷是指飞票?”
“正是飞票,难不成字花被抢了,你还准备飞票也被人学去了?”
当然,飞票业务一旦施行,相关秘密就保不住了,但现在能多保密一会,总还是好的,顺和店完全可以利用时间优势,进行更广泛的布局,从而保持某种领先。
“是,奴婢立刻让顺和店那边进行调整!”
“还有,”朱由崧补充道。“既然江南等地的情况有变,那就加紧开辟荆州、漳州月港、广州含佛山的生意,并与荆王府、荣王府、代王府、晋王府、吉王府、蜀王府进行合作,以弥补江南的损失。”
但说来说去,人是第一位的,所以朱由崧最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眼下先把场面铺开了再说,日后再慢慢的调整吧。”
是的,顺和店那帮人,朱由崧是信不过的,总不能到最后各家支店捞足了,倒是他和王府只拿了个名义上的好处吧。
“另外,各地支店的安全也要考虑起来,这是一家新开的标行,你着人去联络一下,给各个支店都配上护卫。”
“标行?护卫?”赵鲁问道。“小王爷,这些人可信吗?”
赵鲁这话有些伤朱由崧的面皮,显然,他并不知道标行和护卫的由来。
朱由崧轻哼了一声:“可不可信,眼下也就这些人可用,再说了,各处支店就一定可信了?未必吧,还是预先做出章程来,外任三年必调回总店就职,然后过个一两年,再从总店调到其他支店去任事。”
其实标行与顺和店各家支店不是一个系统的,彼此之间肯定不会十分融洽,自然形成双方彼此监督的局面,再加上部分护卫的家眷还掌握在朱由崧手中,支店想要收买护卫,也未必能成功的,不过,赵鲁也一定程度上提醒了朱由崧,所以,朱由崧接下来会让宁虎和江涛在这些外派的护卫当中布下一些专司监控的耳目。
“这个主意好,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赵鲁应承道。“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朱由崧点了点头,赵鲁退了下去,看着赵鲁的背影,朱由崧叹息道:“只恨不能拔苗助长啊!”
的确,眼下朱由崧的年纪太小了,身边的伴读也好、管墨艺塾新招收的生徒也罢,也年纪太小了、学问太浅了,暂时无法用来掌控各地的生意,更不要说做一些隐秘的事情了,所以,眼下朱由崧只能按耐住“时不我待”的焦虑,一步一个脚印,坚实自己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