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记录完,小心翼翼的问道:“皇爷,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漫天要价罢了。”朱由崧笑道。“但三处领土要求不可改变,区区朝鲜,不过是新罗余脉,唐时只占半岛一隅,发展到占据整个半岛靠的全是蚕食对其宽容的大国领土,朕可不愿意一觉醒来,朝鲜说什么建州旧地是他们的、长白山是他们的,所以,朕不会惯着朝鲜人的。”
万世也不知道朱由崧怎么就对朝鲜人有那么大的怨念,但既然朱由崧态度坚决,他可是大明的太监,可不是朝鲜的宦官,所以,便应承道:“是,奴婢这就去给济州发消息。”
“等一等,”朱由崧叫住万世。“黄河开始结冰了,大利北兵南下袭扰,对此,西厂有什么具体的情报吗?”
万世想了想,回复道:“北京传出一条很模糊的情报,说清廷因为粮秣筹集困难,可能已经秘密从黄河前线撤出了数万人马返回北京。”
朱由崧眼眉一挑,十分关切的问道:“确认了吗?”
万世摇头道:“还在查,但清军在大名等地的营寨封锁的很严······”
朱由崧截断道:“查进出粮秣的数量,查运粮队的趟次,派人混入运粮队,看运的是不是都是粮食!”
万世应道:“已经都安排下去的,但没那么快有结果的,而且即便在粮队方面有所收获,也是需要其他方面做相应验证的,皇爷,增兵减灶、减兵增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朱由崧点点头:“你说的队,但还是要尽快查清楚了,免得耽误了大局。”
万世应诺道:“奴婢明白,奴婢会以最快速度查清楚清虏实情的。”
朱由崧还想说些什么,一名内侍语气凝重在门外说道:“皇爷,宫里急报。”
朱由崧步兵师,万世退了下去,接着这名内侍急急窜了进来,还差一点被门槛绊了一下。
见状,朱由崧喝道:“慌慌张张的,怎么做事的!”
内侍带着哭音报告道:“保哥出事了!”
朱由崧猛然站了起来,此时就听内侍抽泣的说道:“前夜保哥开始发烧,太医施救了一天,却回天无力,今晨,保哥夭折了。”
这是朱由崧第一个早夭的孩子,对此,朱由崧脸上浮出了苦涩、心疼、后怕以及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