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辩,您放心,她绝对不是想套您这个案子的独家信息,而是作为中洲人律师,你打破了最年轻晋升二段的记录,以往这种记录,都是西洋人把持的,所以,她很佩服你,这才有了对你做一个专访的想法,而且,所有采访的问题,都会事先让您过目,还有,她是《每日帝国新闻刊要》的记者,不是什么三流小报!”
陆铭怔了下,随之摇头:“还是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吧!”心说好家伙,那更不行了,这可是帝国最大报纸之一,在北四省虽然不畅销,但上流社会还是会通过该报的中文版了解帝国核心区动态的,这要把自己照片放上去,那不成自己登出的通缉令?
程也叹口气,“好吧,您既然态度这么坚决,那就以后再说。”
陆铭想了想,从公文包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程律师,这是我最新联系方式,还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你让她有时间联系我的人吧,做不做专访的,等沟通后再说!”名片上,有吉鸟大厦王-陆律师事务所的号码,也有私人号码,就是温德宝俱乐部408室的电话号码。
程也立时一喜,忙接过名片:“好,好,谢谢您了!”这样的话,这事儿对他来说算是办成了,至于最后这个专访做不做,是看自己朋友和陆律师团队的沟通结果。
陆铭往外走的时候,顺便打开红包看了下,微微一怔,是张百元红钞。
其实现今随礼,普通同事的婚丧嫁娶,也就一两元钱,5元是亲厚朋友,律师之间来往自然礼金丰厚一些,但10元20元的也就差不多了,直接100元,又是程也这种普通律师,要么是很亲厚的关系,要么就是,礼金所送的人,分量很重,送少了,反而是在骂人家。
这程也,有点意思。
琢磨着,陆铭走出了法院东门,很快,孙禄庭就出现在他面前。
而本来停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也慢慢驶过来,停在台阶下。
“少爷,我那婆娘来了……”孙禄庭有些犹豫的样子,看他耳朵,好像比平时有点红,那种别人扭拽过的痕迹,但他这么大岁数,不应该啊?
陆铭怔了下。
发现陆铭好像注意到了他的耳朵,孙禄庭突然老脸就一阵泛红,更有些扭捏,“少爷,她……”
“少爷怎么会不见我呢!是你看着我厌烦吧!”台阶旁的几棵绿木中,走出来一条矮小身影,“你就是这样,办事拖拖拉拉婆婆妈妈,怨不得几个小流氓都能收拾你!”
走过来的,是一名乡下妇人,蓝花袄扎腿黑裤,花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面容黝黑,也就不显皱纹,眼神如电,就更不是她这个年纪的老妇人该有的犀利。
“少爷,老奴孙二娘给您见礼了!”妇人抱拳,说话也很是麻利,一看就是那种很会张罗事的泼辣性格。
陆铭心下苦笑,孙禄庭第一次见到“圣使”,就说过他家老婆子也会高兴,但后来,倒是再没提过这茬,却不想,对方直接找上门来了。
看来,是来给“圣使”效力的。
孙二娘,这名字,也让人感觉有点怪异。
随意吧,其实给“圣使”效力,逻辑上,就是自己的随从,还是先祖们都不知道多少年前埋下的种子,这样一代传一代的,看孙禄庭寻找传人的艰难,怕这种随从就算以前先祖埋下了不少,现今还有传承的,也是凤毛麟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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