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龙将支票送上桌,那经理拿起复查,脸露为难之色,“三和银行……,在陇北并没有展开业务啊……”
东条四郎蹙眉,又见那边陆铭脸上隐隐有得色,显然对方是故意的。
怪不得一直跟,明明知道这牌局自己能叫他赢,便能叫他输,他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从牌局开始到现在自己和他的暗中交流,都代表什么,他不收筹码又用和齐宗勋的对话,表明了态度。
现在,就是搞盘外招,就想搞得金善龙没有资本跟牌。
不过都是凋虫小技了。东条三郎摇摇头,又拿出另一个支票本,“帝国银行的支票,总可以了吧!”写了一千万的数额递过去。
金善龙心狂跳,可早得吩咐,如果到了最后跟牌阶段,拿到多少面额的筹码,就是跟多少。
将支票拍上去,“我跟,踢到一千万,不见面!”说话间,便觉得心都跳出了嗓子眼。
东条三郎冷冷看着陆铭,终于没有了一丁点善意,显然便是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不客气了,嘴上澹澹道:“张专员,牌局结束,我们还是可以谈。”
陆铭看着金善龙,无奈摇摇头,“我本来应该再踢个几千万,不过你这种对手,以后说出去,我从你手里赢多少多少钱,怎么感觉欺负傻子一样,实在面上无光!算了,我和你见面!”
写了一张千万的支票丢出去,又掀开底牌,“四个九一个八!”
“放你妈的屁,你才是傻子!我赢了!”金善龙拿出底牌往桌上一拍。
“三条k,一条a,一条j,张先生赢!”荷官脆生生报出结果。
金善龙低头看去,脸色大变,他初始底牌是一条k一条j,可中途东条先生给了信号后,再看底牌就是两条k了。
此时,东条夫人突然勐哼一声,脸色煞白的趴在了桌上,显然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昏厥了过去。
东条三郎呆呆看着金善龙底牌,一时竟忘了去关心他夫人。
陆铭已经对那经理道:“筹码都给我换成你们酒店开具的支票!”又拿起三个万元筹码,一个丢给了那经理,一个丢给荷官,另一个丢给那几名侍应生:“你们分一分!”
经理和荷官及侍应生们,眼睛都直了,这场牌局大的吓人,从他们在赌场做事都没见过。
赢家给的小费,更是普通人一辈子都积攒不来的钱了。
各个千恩万谢,来给陆铭鞠躬。
陆铭已经挽起傻呆呆的白水仙,又对那经理喊道:“哦,齐少帅输的,给我原数退回便好。”
又对任季昌一笑:“四哥,我们下去喝杯茶,我等支票。”
任季昌笑道:“好,好!”走在前领路。
看着他背影,陆铭却是在琢磨,其实从东条三郎的部署来说,显然是事先就知道要玩夺魁,各种可能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便是金善龙和齐宗勋今天在赌场相遇,金善龙挑衅等等,都是早安排好的。
金善龙的话,东条三郎可以任意驱使,可齐宗勋偏偏今天也来赌场,那肯定是有人刻意安排了。
玩牌时,听齐宗勋无意提到,今天来赌场是负责在他所住公馆服务的向导说起这里赌场好玩,他才来了兴趣。
而方才,更是任季昌提议的玩夺魁。
任老四,和东瀛人勾结在一起了?
不然,东条三郎很难策划的这般天衣无缝。
不过,计划固然天衣无缝,可最基本的东西如果翻车,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东条三郎一方,自然知道己方有千门高人,毕竟上次东瀛人就折在自己手里。
东条三郎的夫人,可能是伪装的夫人身份,又或者是真夫人,但其本身就是个中高手,大概来此未必没有和自己身边人较量一番的意思。
何况东条夫人的座位紧挨着金善龙,换给金善龙的k,原本应该是东条三郎的底牌。
距离如此近,本身从千门术来说,对方根本不会有任何插手的机会。
可没办法,有自己在,驼龙婆婆这个赌徒更是如有神助,就好像自己有光环有领域一般。
驼龙婆婆自己去赌倒是从来不用诈,那也失去了赌博的乐趣,但千术技巧,她研究的门清。
到底她两个怎么交的手,自己不懂,也不会多问。
赢了就好,一千多万,比预想的少一些,实在是对手席上坐的金善龙,令自己根本没有兴趣继续赌下去。
想着,陆铭哑然失笑,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海西人和东瀛人不会还没怎样,倒是经常和自己打交道的权贵们,一个个经济先破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