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多恩?”
“尤其是多恩。”
维托笑了起来,双手抱怀地点了点头,基里曼转过身去继续走起来,“所以,你和他谈了些什么?在黄金王座哪儿,我试着问过禁军,但他们说没人听见,只有你和他知道。”
维托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的表情刷的一下冰冷了下来,维托深深地吸了一口后也走了起来,“你和他聊了些什么?在哪儿。”
“他让我做我该做的事,替他代行帝国摄政的权力。”
“就这点?”
“不,他原话不是这样,但我怕你生气。”
“说吧,我脾气可好了,脾气不好也干不了这破差事这么久。”
“他说你搞砸了,他让你担任帝国摄政这么多年,你却还是无法理解他的理念,他本以为你懂,但他失望了。”
“所以他让你来接替我?真有趣。”维托笑了,基里曼看了他一眼,“你一点都不生气?他把你一万年来的努力都全盘否认了。”
“罗伯特,他否认不了,帝国还好好地飘在宇宙里,他的那破凳子还在泰拉上,星炬还在烧,你能去哪儿见他,那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否不了我的事儿,他不满的,是我和我的理念冲突,路线之争。”
“路线之争?这就是你们在哪儿吵了一架的原因?”
“还打了一架,但,是的。”
“到底是什么争端?他试着暗示我,但却又不愿明说,该死的,你知道的,他还是那个说话含湖不清的鬼德行。”
“你会知道的,在合适的时候,但不是在这儿,也不是今天,这儿不是个适合聊人生的好地方。”
维托说着停了下来,他用动力爪上的灯光照向了墙壁上的一片痕迹,弹孔,更准确一点说是密密麻麻的弹孔。
基里曼从门后走了出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座庞大的类仓库结构,卷帘门破破烂烂地摆在两边,柱子和墙壁朝着两边伸展开,但它们,全部身上都布满了弹孔。
基里曼抬起头,米凯尔的手电筒照了上去把整面门框墙上的伤痕照亮,米凯尔连长睁大了眼睛感慨起来,“帝皇啊...........”
“这儿简直像是打了场仗,瞧瞧这一地的弹壳。”兰斯洛特用脚踹了下地上满地的弹壳,它们到处都是,还有几发脱壳无后坐力炮弹的,该死的,它们在建筑物里用了火炮?除非他们是想找死,不然就是不这么做也是个死,而且死得更惨。
“爆弹,贝尔曾经来过这儿。”
奥拉夫从墙壁里拔出了一枚扭曲的弹头,他将其递给了维托,后者接过后看了看,“mk4型的标准爆弹,没错,他来过这儿。”
“但他们人呢?我是说,这里打了一场大仗,但这儿却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的确令人诧异,兰斯洛特兄弟。”
“至少他们留下了吃的,好家伙,我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拉格纳从一座倾倒的铁架桌子,其边缘上拿起了一个用锡纸裹起来卷饼,他拿起时,手臂碰到了边上的杯子,它一下子便摔落了下去。
“拉格纳,别乱捡东西吃,小心有毒...........妈的,见鬼。”
维托说着停了下来,基里曼几人都诧异的把头扭了过来,维托缓缓地抬起了手臂照向了仓库空间中尽头,灯光照亮了无数具密密麻麻扭动着的人体,他们畸形地站在一起,在黑暗中呻吟着看了过来。
他们中的一些,用被藤蔓刺穿与撕裂的手提着枪,从脖子处碎开的脖颈挂着脑袋转了过来,在他们之中,还有一名阿斯塔特,他的嘴裂成了好几半,盔甲被撑破了,缝隙间爬出了无数的藤蔓,他笑了起来,狰狞地笑着。
很快,整个人群都笑了起来,整个空间都笑了起来,米凯尔端起了爆弹枪用手电照亮了大厅的另一侧,那里也是密集的黑色人群,他们蹒跚着走了过来,身体扭曲地狂笑着。
“拉格纳,你还想吃吗?”
“不了。”
野狼扔掉了卷饼,拉响了链锯斧,面对着,密集压来的笑声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