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了,神父,一万年来我们的人民似乎已经离真理,理性与光明越来越远了,我曾见过类似的时刻,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认为,人类已经失去了追寻未来的机会。”胡斯说着并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忙碌着,“你认为,在失去帝皇的指引后,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黑暗的道路,一条没有光明的道路。”
“事实上,在帝皇依旧领导着我们时,也有许多我们忽略,或者说可以忽略掉的问题.........我从书上看来的,一本.....很古老的典籍。”
“我们忽略了什么?审判官。”“人类的情感。”
维托说着仰望着帝皇圣像,那张脸早就不是他认识的样子了,就像之前说的石凋师过分地夸大了他的样貌,虽说帝皇在不同人眼里都会展现出对那人而言最完美的样貌,但对于维托而言,他可不受这样的。
“在那时,我们以为依靠真理,理性与无限的力量便可以让人类走上征途,帝皇是这么想的,但他的伟业让他忽略掉了自己子嗣的情感,忽略掉了他们的希望。”
“人类的情感是脆弱的,我们嫉妒,贪婪与渴求,很多时候邪魔就是如此潜入人们心房的,就算是在强大的人也是如此,哪怕.......是被称为半神的人。”
胡斯的眼睛反射着烛火的火苗,他微微点头肯定着审判官的话语,“所言极是,混沌的谗言便是如此潜入心房的,而嫉妒的种子也将酿成苦果。”“帝国如今多少人不是这样呢?瞧瞧那些官僚吧,甚至是泰拉上的,不,尤其是泰拉上的。”维托不削地说着,“几次我都想干掉他们,把这些寄生虫全部干掉。”
“你为何没这么做呢?审判官。”胡斯似乎根本没去管维托要“干掉”泰拉高领主议会这种背叛言论,他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这句话,而是全身心地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
维托苦笑了一番揉了揉脑袋,“干掉又有什么意义呢?谁来替代他们呢?刺客大导师万格里奇试过,他刺杀了所有高领主自己独揽大权,起初一切是很顺利,井井有条弊政也被清楚,但野兽战争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这就是人类的极限,单一个体的极限,而集体来说缺乏正确的引领最终也会变成高领主的那种破情况,与最初设立他们的目的相去甚远。”
“帝皇坐在黄金王座上,所有的原体不知所踪,或者说,没人可以回来引领人类,基里曼也还在静止立场里沉睡呢。”
当然了,还有禁军,那群金甲守卫本可以干预这一切,很多时候都可以,他们就在泰拉上,随时随地可以干预与干涉帝国的一切,阻止这一切滑向毁灭的深渊,他们可以做到,他们在叛教时代的末尾就做过。
他们引领星际战士进入皇宫,说服战斗修女们诛杀逆贼,他们本可以继续做下去,但他们没有,康斯坦丁曾发誓作为保护者而非统治者,看起来如今的禁军也延续了当初他们发下的集体誓言。
作为人类的守护者,而不是统治者。
维托笑了笑,那微笑略带讽刺,他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矛盾,他有时极其现实到让人不舒服,但有时有理想得离谱,他表现出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矛盾思想,他一边不相信人类,一边又相信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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