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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纪纲,你完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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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伦一脸苍白,勐地跪在了地上,含泪道:“臣……臣……”

  朱棣随即看向张安世道:“张安世,你来说罢。朕要好好看看,这郑伦,如何狡辩。”

  张安世便道:“是,那臣说了。”

  朱棣:“……”

  张安世笑着道:“启禀陛下,这郑伦……是冤枉的……”

  此言一出。

  满殿哗然。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棣也是瞠目结舌。

  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让朕来御审,就为了这个?

  郑伦抬起头,也松了口气,其他两个被冤枉的大臣,不禁摇头。

  朱棣怒骂道:“张安世你……”

  张安世道:“陛下息怒,其实……这是演了一出戏,臣根据种种迹象……最后得出了一个结果,那便是……这陈文俊背后的同党,一定位列朝班,而且一定是重臣。”

  顿了顿,张安世道:“只是……这样的人……心机极深,而且隐藏的极好,臣就在想,想要找到这个人,十分不易,而且自从抓了陈文俊,已经打草惊蛇,此人就更加不可能露出马脚了。”

  张安世说到这里,便道:“只是……这乱党猖狂,臣自知,一日不将他找出来,我大明就永无宁日,为了抓住乱党,所以臣也只好兵行险着了……”

  朱棣勐地意识到了什么,此时,他也不得不佩服,张安世这个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满朝文武,也只有这个家伙……能干出这样的事。

  可细细一思,张安世说的没有错……若是其他的办法管用,那人早就露出马脚了,现在也不过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而已。

  朱棣点头:“那么你为何要拿郑伦几人?”

  张安世道:“陛下,臣这叫敲山震虎,这些乱党,现在家拿住了陈文俊,臣突然开始拿郑伦几人,其实就是放出一个讯号,告诉他们,那陈文俊没有交代出他们来,而且现在正在胡乱的攀咬,如此一来,他们得知拿住的都是无关人等,也就放心了,只有让他们放心,才可教他们放下防备,才可露出马脚。”

  “所以……”张安世道:“这得多亏了郑伦还有周进以及刘彦几位,他们吃了一些苦头,不过……臣在栖霞,没有让他们受什么皮肉之苦,臣之所以选择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对陛下赤胆忠心,尤其是郑伦,郑伦时常对皇孙说,他读了四书五经,最是明理,尤其是对陛下,无比的忠诚,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臣就在想,他既然愿为陛下赴汤蹈火,那么为陛下暂时受一点委屈,那应该也没啥。”

  郑伦虚惊一场,愣了老半天,他依旧还是厌恶张安世的,你张安世是什么东西,也敢拿老夫开涮?

  不过眼下……张安世说得对,他忙精神抖擞,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朱棣轻轻吁了口气,还好……总算不是皇孙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张安世又笑道:“在这个过程中,第二个要感谢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纪纲:“……”

  朱棣扫了一眼纪纲:“这又是为何?”

  张安世笑吟吟的道:“若非纪指挥使,这一场戏,还真有点难。陛下是知道臣的,臣虽然拿了郑伦人等,可臣心善,祸不及家人,可若只是拿郑伦几个,那些逆党见了,只怕也觉得有些蹊跷。”

  “幸好,有纪指挥使及时拿住了郑伦他们的家人,也让臣良心好受一些,陛下……此次……若是拿住了乱党,不但郑伦几个劳苦功高,便是这纪指挥使,功劳也是不小。”

  纪纲:“……”

  郑伦几个面上的笑容……勐地僵硬了。

  不等张安世继续说话。

  郑伦突然看向纪纲,道:“纪指挥使……老夫的家人……何在?”

  纪纲众目睽睽之下,此时已是冷汗淋漓。

  区区一个郑伦,他当然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

  现在殿中君臣,都看向纪纲。

  张安世也脸色一变:“纪指挥使……你……”

  纪纲低着头,心乱了。

  一向沉默且冷漠的他,现如今……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邓武,趴在地上,更是脸色苍白如纸,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郑伦几个,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郑伦龇牙裂目。

  他已顾不得这里是天子的殿堂了,一下子站起来,扑上去,双目圆瞪:“我……我的家人……”

  纪纲吸了一口凉气,除了陛下,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这样对自己无礼。

  他慌张的道:“多数人……还活着……”

  一听这个……郑伦脸色惨然,疯了似的道:“我……我儿还在吗?”

  纪纲没回答。

  郑伦惨然道:“我……我的妻女……”

  纪纲也没有回答。

  郑伦道:“她……她们……临死之前……”

  强忍着眼泪,郑伦瞪着纪纲:“可曾受了什么凌辱?”

  纪纲依旧无法回答。

  张安世没有做声,只冷眼看着这一切。

  郑伦确实是被冤枉的,可是……之所以挑选了郑伦……是因为郑伦是个伪君子,他在皇孙面前,口称所谓的大义,可实际上……他的儿子们仗着自己亲爹是詹事府的清贵大臣,在京城里为非作歹,不久之前,就曾有一商人之妇,被这郑伦的儿子瞧上,这郑伦的儿子呼朋唤友,竟生生将那商人之妇弄死。

  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了一报。

  可人与人之间的心境,此时却大为不同。

  郑伦童孔收缩着,他跌跌撞撞的在殿中打了个踉跄,浑身好像吸干了一般。

  另外两个,一个昏厥,另一个大怒道:“纪纲,我与你不共戴天,今日……有你没我……”

  随即,郑伦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纪纲只冷冷的跪着,他跪着的方向,依旧是朱棣。

  此时的纪纲,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那邓武已是吓得磕头如捣蒜。

  朱棣见状,心中已是怫然不悦,恶狠狠的看着纪纲,道:“锦衣卫到底平日里干的是什么?你们就是这样捉拿乱党的吗?”

  朱棣责备的声音立即响起。

  如果说,方才郑伦几个的痛骂,对纪纲而言,不痛不痒。

  可陛下的责备,却已令他额头大汗淋漓,朝朱棣叩首道:“臣……万死之罪了。”

  短短几日,他又不得不请罪了。

  百官看着纪纲,只觉得遍体生寒。

  邓武此时道:“陛下……陛下……卑下……卑下只是奉命行事。”

  郑伦却已瘫坐下去,人已浑浑噩噩,口里反复念叨:“陛下要为臣做主,要为臣做主啊。”

  ………………

  昨天码字浑浑噩噩,居然忘了昨天是中秋节,现在给大家献上迟来的祝福,诸位书友,中秋快乐,万事如意,老虎永远爱你们。栖霞。

  朱金被张安世叫了去。

  他此时的地位,和从前开始不可同日而语。

  这么说吧,现在大家已经开始叫他朱老爷。

  不只是商贾们见了他礼敬有加。

  便是五城兵马司和水路巡检的武官见了他,也都客气得不得了。

  这种地位的改变,若是和从前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朱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张安世带来的,这种开始慢慢掌握到了权力,渐渐被身边所有人尊敬的感觉,绝不是单靠银子就能够换来的。

  所以他办事十分细致。

  譬如律令学堂,还有算学学堂,都是他拼了命的筹建。

  还有联合钱庄的事,他有时也要去盯一盯,免得出什么差错。

  这里里外外的事,大家已将他当做是张安世的管家来看待了。

  而现在,朱金在这几日,几乎将手头上的事统统搁下。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侯爷。”朱金毕恭毕敬地来到张安世的面前。

  张安世笑着道:“怎么样,我这宅子如何?”

  “侯爷,看着太简朴了,不过这宅子倒是很安全,住在这里让人很踏实。”朱金笑了笑。

  张安世叹道:“像我这样的重臣,又深得陛下信任,我的生死,关系了国家和社稷的安危,也只好如此了。”

  朱金便很是认真地道:“是,是,侯爷您身子金贵。”

  张安世翘着腿,押了口茶,施施然地道:“这几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朱金道:“有眉目了。”

  说着,从袖里掏出了一个簿子,便道:“本来清早就想要来禀告的,不过小的不放心,又核验了一遍。”

  张安世接过了簿子,细细地看过了一遍,笑道:“不错,不错,你尽心了。这一次,也有你的功劳。”

  朱金开始抹眼睛:“侯爷怎么好说这样的话呢,没有侯爷,就没有小的今日,侯爷您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能为侯爷办事,是祖上积了德,哪敢有什么功劳。”

  张安世感慨道:“你娘的,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宫里的那个亦失哈了。”

  朱金:“……”

  张安世道:“很好,再让人……细细查一遍,梳理好了之后,这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朱金点头:“是。”

  张安世便道:“没事儿了,下去吧。”

  朱金点头,便告退离开。

  张安世看着朱金走了,便对旁边伺候的人道:“将我的兄弟叫来。”

  不多时,张安世便带着几个兄弟,气势汹汹地到了刑房。

  先是有人将郑伦押了来。

  郑伦一见到张安世,便立即破口大骂:“张安世,你……你丧尽天良,你这竖子!”

  朱勇抱着手,站在张安世的旁边,此时冷冷地看着郑伦道:“你再不闭上鸟嘴,俺便打断你的骨头。”

  郑伦不肖于顾地冷笑道:“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

  朱勇虎眼一瞪,道:“咦,你好大的胆子,竟以为爷爷不敢打你?”

  说罢,再不客气,直接冲上去,双手生风地几拳下去。

  这郑伦的骨头哪里有朱勇的拳头硬,顿时痛不欲生,发出阵阵嚎叫。

  倒是张安世劝朱勇:“二弟,算了,你没事打他干嘛,他是钦犯,迟早要下油锅的,做人有点同情心,我们现在是审问人犯,不是他娘的寻仇,老三,你将二弟拖出去。”

  朱勇脾气上来,口里还骂个不休。

  好不容易将他拖走。

  张安世走到了郑伦的面前,叹息一声道:“哎,郑博士,你我也算是熟人了,我是皇孙的舅舅,你是皇孙的老师,咱们算起来,还是同行呢,不过……到了今日……我也不和你啰嗦了,咱们开诚布公吧。”

  郑伦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张安世,此时……他浑身都是寒气。

  “张安世……你死定了!”

  …………

  诏狱。

  足足三日,整个诏狱,嚎叫不断。

  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中。

  纪纲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眼眸里忽明忽暗。

  “都督,又有人招供了。”

  此时,一个书吏取来了一份供状。

  纪纲细细一看,随即便道:“核实。”

  他的话斩钉截铁。

  书吏行礼:“是。”

  纪纲背着手,突然转身去询问身边的校尉:“邓佥事何在?”

  校尉道:“不……不知,卑下去请。”

  这邓武乃是指挥使佥事,所负责的就是锦衣卫诏狱的事务。

  他清早来此,就不见那邓武来迎,已让纪纲心有不悦,直到现在正午,这邓佥事依旧不见踪影,则让纪纲积攒了足够的怒火了。

  两炷香之后,那邓武才姗姗来迟,行礼道:“见过都督。”

  纪纲死死地盯着邓武:“你去了哪里?”

  “卑下在诏狱的档房里……”

  纪纲道:“你不知道我来了吗?”

  “卑下……知道……只是……都督您有要事在身,卑下……不敢叨扰。”

  纪纲笑起来,这笑容极为诡异:“是吗?”

  邓武恐惧,连忙拜在地上:“都督……”

  纪纲低头看他:“当初,你是叫我大哥的。”

  “大……大哥……”邓武怯怯道。

  纪纲道:“洪武二十年,你住在我的隔壁庄子,此后我们一起投军,效命于陛下,那时我成为陛下的亲兵,而你在成国公的账下,只是一个小卒……”

  顿了一下,纪纲慢悠悠地接着道:“等进了南京城,你的功劳,也不过是一个百户而已,若非我不断地保举你,不但让你进了锦衣卫亲军,还让你成了千户,后来又成了锦衣卫指挥使佥事,邓武啊,我可曾亏待过你?”

  邓武似乎显得更恐惧了,忙道:“都督……不,大哥不曾亏待卑下。”

  纪纲道:“可是你与我生疏了。”

  “卫中上下,尊卑有别……”

  纪纲眯着眼,依旧紧紧地盯着邓武:“千户陈礼……你与他相交莫逆吧。”

  “关系……关系还可以……他……与我脾气还算相投。”

  纪纲背着手,踱了几步,便道:“你可知道,他已和张安世沆瀣一气了。“

  邓武低头,不做声。

  纪纲澹澹道:“从此以后,陈礼便是我的敌人,他是你的敌人吗?”

  邓武期期艾艾地道:“或许有什么误会……”

  “是吗?”纪纲和颜悦色地盯着邓武,只是他的眸子,越发的森然:“邓武啊,我们能有今日的富贵,是因为我们兄弟一条心,若是咱们的心散了,将来………这锦衣卫,就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了。”

  “是,是。”

  此时,书吏匆匆进来,道:“都督,又有一个没有熬过去,死了。”

  纪纲面无表情地道:“我只要结果,不论其他!”

  斩钉截铁四字之后,书吏点点头:“是。”

  说罢,退了出去。

  纪纲随即看向邓武道:“说起用刑,下头这些人,总是没有什么轻重,这方面,你是行家,你亲自去吧。”

  邓武显得惊愕:“卑下去动刑?”

  纪纲道:“怎么?成了佥事之后,不肯屈尊了?”

  邓武犹豫了一会儿,便道:“既是都督吩咐,那么卑下去便是。”

  于是起身,如蒙大赦一般,匆匆而去。

  纪纲目光森森地盯着这邓武的背影,脸色越发的烦躁,这里已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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