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那觉得不对劲,他直愣愣地盯着罗甯,脑袋有些乱。
他勉强保持镇定:“罗将军。”
罗将军对他可不客气,直接将他从房间里揪出去。罗甯的手劲很大,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放开我!你大胆!我是突厥的王子,你这样对我,我父汗不会放过你的!救命!”
罗甯被他吵得厉害,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他那些凄厉的叫声也被堵在了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罗甯直接将赫那带回了刑部,进了审讯的密室。
赫那也被审讯过,但是这一次却很不一般。这个密室阴森森的,与世隔绝,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闪着冷光。
罗甯嘴巴被堵着,手脚被绑着,被迫跪在了那里。
罗甯双腿叉开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弯下腰,盯着他看着。
“刑部大牢里的那些蛊虫都是你下的?”罗甯问道。
赫那倨傲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是谁教你的本事?”
“呜呜!”赫那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说不出话。
罗甯将堵在他嘴巴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我说过,当年突厥赢了南疆,南疆便成了突厥的属国,每年南疆都会进献一些东西给突厥。这蛊虫便是父汗传给我,让我保命用的。”赫那想着罗甯知道蛊虫的事,便没必要隐瞒了。纵然他一无所知,也要装出熟知蛊虫的模样,对罗甯进行威慑。
罗甯用手里的鞭子挑起了赫那的下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赫那直视着他,脸色不变。
“你们惯用的蛊虫有哪些?子母蛊、易容蛊……”罗甯说了两个。
赫那对两个蛊虫一无所知,却还是装作十分了解的模样,“这两种蛊虫都是最低等的蛊虫,还有上乘的,你听都没听过。”
赫那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其实他已经很不安了,这蛊虫寄生在自己胸口这么久,怎么还没发挥作用?
罗甯看着他:“那你体内的蛊虫可否给我看一下?”
赫那正想着这件事,被罗甯问得悚然一惊:“我身上怎么可能有蛊虫?”
罗甯轻笑一声。赫那被他笑得头皮发麻,觉得他这个笑满含深意。
罗甯突然抓住他的手。赫那也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说来也奇怪,自己的手竟是这么快就结痂了,只留下一块愈合的伤疤。
赫那感觉到自己的指腹被刺了一下,一滴血便落在了罗甯端着的碗里。
那碗里本来有一滴血,他的血落下去后,两滴血渐渐地融合在一起。这一下,罗甯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盯着赫那。
他一直怀疑蛊虫在宝音的身上,因为宝音和云曜接触得最多,云曜对宝音简直百依百顺,但是母蛊不在宝音的身上,却在赫那的身上。
赫那是突厥王子,知道蛊虫之事本是正常,只是云曜在祁水镇与突颜大战的时候,赫那正被关在京都的刑部大牢里,他是怎样将子蛊下在云曜的身上呢?
在京都的另一处地方,有一人也问了这样的问题。
宝音笑着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引子,只要目标身上被下了引子,即使是在千里之外,子蛊也能寻到他。且子蛊并非唯一的,增加子蛊的数量,便可增加目标受控制的力度,减少苏醒的可能性。赫那虽然在刑部大牢,但是却可以在刚来京都时,便将引子下在云曜的身上。那位晋王殿下,稍微一查便可以查到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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