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曾杰勇的兄长曾杰勤,吏部侍郎,官职不小,与他弟弟不同,他生得身材修长,唯有那双眼睛上的戾气与他父亲、弟弟如出一辙。
凌玉突然笑了:“好。”
一行人进了院子,迅速搜查起院子来。
曾杰勤的目光落在凌菁的身上,只见她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眼中写满了惊恐,便断定自己的弟弟一定在这院子中,而当他走入其中一间的时候,凌菁身体不稳,差点晕倒的时候,曾杰勤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里是女子的闺房。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自己那个废物弟弟弟弟应该在这间房间,且凶多吉少。
“怎么办?”凌菁将声音咽在了喉咙里。
只要曾杰勤弯下腰去,就可以看到他的弟弟被藏在床底,已经没了气息。那个时候,她完了,整个凌家也完了。
凌菁甚至有一种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
顾天澜的脸色看似平静,心里其实也已经是惊涛骇浪。无数双眼睛看着曾杰勇进来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处理掉尸体,只能将尸体扔在床底。尸体若是被曾家发现了,那确实是不小的麻烦。
顾天澜的脑子迅速转动着,就在她思索的片刻,曾修筠已经拉开了床底挡着的东西,朝里面看去。
床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顾天澜和凌菁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震惊。
尸体明明在床底的?但是现在却不见了,尸体去了何处?
而且刚刚院子外有两拨人马手中,别说是死人,就是一个活人也跑不出去。
顾天澜觉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改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那只手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与自己为敌,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当曾杰勤站起来的时候,顾天澜和凌菁的表情都恢复了正常。
曾家父子带来的几十人将这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找出半个人影。
曾修筠一巴掌挥在锦衣人身上:“一群废物,让你们保护二公子的安危,如今二公子在何处?你们说啊!”
“属下们看着二公子进去的,二公子一定在里面。”锦衣人跪在地上求饶道。
“呵,那你找到你们的二公子了吗?你们将你们的二公子弄丢了,便怪罪在凌府的身上。今日本是父母的忌日,你们闹得凌家不得安宁,如今又平白扣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这邺城难道真的没有天理了吗?”凌玉道,“曾大人,你说过,若是这院子里找不出曾二公子,那你得当着整个邺城百姓的面向我凌府道歉的。”
曾家父子的脸色俱是十分精彩,他们一个望月第一富商,另一个是吏部侍郎,向着凌府道歉,那丢面子便是丢到家了。
曾杰勤冷笑了一声:“道歉?本官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说着看向身边人,“本官说过这样的话吗?你听到吗?”
那人是曾府的侍卫,自然连连摇头:“不曾。”
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道。
顾天澜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