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衣裳铺陈展开,他抬手摸了摸唇角,是许安安咬的,有些细疼,他扶着脑袋坐起身。
许安安因为他的动作也嘤咛了一声,她比程淮也还痛苦,她喝了整整一壶的梨花白,而且最让她痛苦的是,肚子好疼。
程淮也披着黑衣依靠床柱上,淡漠的睨着她,直到许安安睁开眼,她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视线回笼以后就看见露着胸膛眼神不善的程淮也。
她惊得坐起来:“皇,皇上。”
发现身子微凉,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裳,她拉过被子遮挡了一二,下意识的咽着口水,完了完了,她不会真借着酒劲把程淮也睡了吧。
为何她啥也记不起来了,她昨夜都干了啥,她有些无措的低着头,然后就看见床单上点点血迹。
随即惊恐的看向程淮也:“皇上……这这这……咋回事啊。”
程淮也伸手一把拉过她,被子滑落,她穿着小衣又暴露在他眼前,他视线在她身上一扫,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红印,随即又落在那点点红梅之上。
许安安觉得她哪哪都疼,尤其被程淮也掐住的手,上面都有一圈红印了。
他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忘了?”
“你昨夜不是挺狂的,一口一个程淮也,怎么清醒了反而怂了?”
许安安肩膀瑟缩了一下,程淮也身上也布满了印子,看样子全是她咬的。
她现在以死谢罪还来得及吗?
小腹一阵热流涌出,带起一阵疼痛,这让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肚子疼还是身下疼。
她似乎来月事了,那这床上的红梅……
她哭丧着脸,咽着口水小声的确认:“皇上,我好像来月事了,那我们这……到底睡没睡……”
“……”
程淮也深凝她一眼,突然勾唇,意味不明的道:“你猜。”
外面有人叩响房门。
谢长安的声音传来:“淮也,该起身了,祭祀要开始了。”
程淮也松开许安安,起身赤脚踩在两人的衣物之上,淡声吩咐:“带两套衣裳来。”
不过片刻,就有婢女低着头送了两身衣裳进来,看着一屋子的乱,她有些脸红的站在屋内。
程淮也看向躲在床帐后面还在当鹌鹑的许安安,对着婢女吩咐:“带点月事带来。”
婢女听令很快办事,程淮也手里拿着月事带手一挥,婢女就再次出去了。
他把属于她的那套衣裳还有手中的东西一块儿丢给她,冷着声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赶快弄好。”
许安安磨磨蹭蹭的起床,这站起来以后两条腿都是软的,浑身酸疼得厉害,她昨天确定不是被打了吗?
加上酗酒,导致她肚子疼得厉害,她整张小脸都是雪白雪白的,看起来楚楚可人。
许安安收拾好自己,一头青丝用一根发带束拢,程淮也指了指他那身黑金的龙袍。
狭长的眼眸收拢,带着淡漠:“伺候朕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