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子有两间?”母亲讶异的问道。
“嗯,一间是书房,让吕叔叔住。”王东陆答道。
母亲摇头叹道:“不用了,我们住旅馆。”
到了旅馆,仆人吕叔忙前忙后,一家三口则在房间里聊了起来。虽然已经在书信中写过自己两个月的经历,王东陆还是亲口讲给父母。
一个月的军训之后,王东陆以为会开始在安全局办公。没想到他被分配到了四平那边的郑四郎那边开始工作,工作内容就是以军代表的身份参加工厂生产。要干多久,王东陆并不清楚。
听了这简短的介绍,王东陆的母亲一声叹息。连王东陆的父亲都讶异的问道:“这安全局到底是做什么的?原本听起来,是个锦衣卫的差事。为何要你到工厂做工?”
王东陆有些喜滋滋的答道:“父亲,这是为了建立和完善总体战。如果爆发了战争,所有工厂都要纳入到战争轨道,由战时的管理部门接管工厂,完成战争所需要的生产安排。”
正如王东陆所料,父亲对总动员体系很陌生,却被引发兴趣。毕竟自己的父亲是前清同进士,在贵州当过官。虽然满清早已经覆灭,而且何锐治下的东北又与关内大不相同,
父子两人越聊越有兴趣,王东陆的母亲插不上话,索性在床上靠着被子半躺下,听着王东陆和他父亲聊着。
王东陆说道兴奋处,忍不住感叹:“爹,我本以为到美国留学就能学到先进的知识,没想到在东北竟然能学到真正治国的方略。何主席是真的富国强兵。”
听到这话,王老爷子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东陆,你到这里不过两个月,莫要一厢情愿。清末新政搞的如火如荼,不过是一个皇族内阁就轰然倒塌。何锐虽然颇能敛财,但他行事激进,已经得罪了太多人。”
王东陆并不认同父亲这么谨慎的看法,“得罪了那些人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打进东北来么?东北军十二万人,齐装满员。清末新军才有多少?”
听儿子口气这么大,王老爷子脸色不免难看起来,“你这性子得改改。不要听风就是雨,你一个跟着人办事的,能知道多少?”
“至少我今天就当街抓住了一个贩毒的日本人。”王东陆忍不住用白天的经历做证明,“自从何主席在东北执政以来,外国人可都收敛起来了。鸦片毒害中国百年,能在地方上一扫而空的,也只有东北。”
听到这话,王老爷子一时不语。倒不是他说不过儿子,老爷子没想到何锐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至少在关外的报纸上,从来没提及此事。
此时,王夫人开口了,“东陆,禁烟是好事。不过何上将禁烟之后,每年少的烟税,他又从何处补回来?”
王老爷子对自己夫人的眼光一直很佩服,此时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
在贵州当官的时候,王老爷子就非常清楚。烟税的确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笔可靠的税款。
禁烟不仅少了烟税,禁烟背身还要投入大笔的钱财。如果不论善恶,但说官府的管理,就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何锐既然干的这么彻底,让王东陆这孩子如此佩服。那何锐会如何补上这笔收入呢?
王老爷子对此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