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本就没想到东北军竟然发动奇袭,加上镇守使被抓,更是毫无斗志,向着城下溃散而去。
装备了冲锋枪的东北军突击队,猛追猛打,一鼓作气夺去了山海关的关隘。此时郑四郎才放开了李义道。对着喘息不止的李义道表示了歉意,“老师,还望见谅。”
李义道的配枪已经被下了,此时虽然很想吧郑四郎用拳头锤死,然而被东北军围在中间,他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便骂道:“你个狗东西,我怎么瞎了眼,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郑四郎却也不回嘴,只是大步向前,继续指挥战斗。此时山海关的大门已经被打开,汇集而来的东北军呐喊着从城外冲入城内,开始清扫敌军,占领城市与关隘。
这座被称为‘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半日就落入东北军之手。
占领了山海关之后,郑四郎立刻向位于京城的陆军部发电报,“职部是镇安上将部下,听闻山海关有可能遭到俄国袭击,故接管山海关防务。请陆军总长放心,职部定然会固收山海关,绝不让俄国有任何异动。”
刚接到电报的时候,陆军部的北洋军官都觉得是不是有人再搞什么恶作剧。
此时,何锐已经抵达了山海关。郑四郎讲完作战经过,有些兴高采烈的期待得到何锐的称赞。却见何锐神色中没有任何赞美的意思,反倒是叹道:“我一点都不想因为你的这个作战计划而称赞你。若是稍有不慎,你只怕就会折损在这里!”
郑四郎有点委屈,不禁给自己辩解道:“若是硬攻也能打下,只是要多损失很多人……”
何锐摇摇头,打断了郑四郎的话,“不是因为这个。在我心里,山海关的得失和你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郑四郎只觉得心中猛震,一时竟然觉得鼻子发酸。与何锐相处也快两年,郑四郎觉得自己完全了解了何锐的个性,这话的确是出自何锐内心。虽然郑四郎一直觉得上了战场就别怕死,但是自己的生死被自己完全认同的何锐如此重视,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过了片刻,郑四郎怕自己哭了,连忙找个话题分散心情,“主席,你若是见到我的老师,还请主席帮我说几句好话。”
“为何自己不去?”何锐笑道。
“我觉得对不起老师。”郑四郎叹道。
何锐没回答,叫过警卫员低声吩咐几句。没多久,山海关镇守使李义道就被请了进来。见到郑四郎,李义道别开脸,根本不看他。
何锐请李义道坐下,便说道:“李兄,我接下来的话都是心里话。我听周胤善周兄说过,李兄是条好汉,若是我们派兵强攻,你定然要死站到底。我且问李兄一句,那得死多少人?”
李义道听何锐这么讲,登时来了怒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何锐的俘虏,若是再强装蛮横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尽量和气的说道:“不知何大帅要如何指点在下?”
“我是替四郎说说他的心里话。这次山海关易手,死了十几人,伤了三十几人。四郎行事虽然冒险,却是极大的降低了伤亡。我以为他不顾自己安危,真的是仁者之心。”
李义道哪怕是知道自己不能说的过分,然而听到这话,还是冷哼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他呢!”
何锐知道李义道现在绝不可能理解郑四郎的心情,便答道:“李兄如此遭遇,心中自然不快。我也不说别的,只是想当着你和四郎的面把这话说了。毕竟以后大概是不会有这么打仗的事情了。”
李义道听到这里,问道:“难道何大帅要打进京城么?”
“我没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说什么,李兄都不会信。不过以我看来,早则四五天,迟则六七天,事情大概能解决。还请李兄多等几日。”说完,便让人将李义道带了下去。
郑四郎心中感激,问道:“主席,你也不必亲自来。”
“我来山海关,是等个人。”
“何人?”
“能够把事情谈开的人。”
只是到了第三天,火车在山海关一停,张锡銮就被请下了火车。看着车站上那些来来往往的军人,老头子就生出颇深的感慨。从军几十年,只是看了这些士兵的站立行走,就知道这帮士兵接受过非常好的训练。而且士兵们的装备更是精良,可见何锐是花了大力气装备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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