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吕布问朝廷要的,都是朝廷不好给的,其中尤其以这汝南太守之位为最,曹操是想让吕布停战,但这个停战,是指让吕布退出汝南,虽然徐州和汝南都一样是邻居,但曹操真不想跟吕布离这么近,就这距离,吕布过来串门儿曹操连安全措施都来不及准备,这绝对是挑战曹操乃至朝堂百官所有人心脏的承受极限。
“先生是觉得我主不配此位?”楚南一脸不悦的反问道。
钟繇看着楚南,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这话当初在朝堂上他似乎就说过,没说不配,只是现在有人坐了!这小子心怎这般黑?
在吕布营中说吕布不配当什么,莫非是嫌命长了?
“自然不是,温侯之功勋,朝廷都记得,只是这骠骑将军之位,如今早有人担任,总不好平白将人官职夺去,子炎也该体谅朝廷不易啊。”钟繇叹道。
“先生这话恕在下不敢苟同,这天下谁人容易?我体谅朝廷之不易,但谁来体谅我不易?”楚南一摊手道:“若是先生觉得难办,那便别办了,让曹司空摆明车马,你我两家在这许昌城下大战一场,也可分个主次出来!”
【此子当真无礼又无耻!】
钟繇眉宇间闪过愠怒之色,但看向楚南时,却不得不将这愠怒之色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子炎,莫要总提战事,在下此来,乃为和而来!”
“但在下却以为,你我两家之间必有一战,其实若曹公肯让出天子,是最好的结局,曹公向朝廷称臣,你我两家也不必这般针锋相对,可以同殿为臣!”楚南不以为然道:“还有,汝南之地,如今已尽在我手,不管朝廷封或不封,这汝南皆已是我军治地,只差一枚太守印而已,为何朝廷连这个都不愿意给?”
“这……”钟繇无奈的看着这个讨厌的小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给了再打可就彻底乱了,但这话显然不能明说。
“先生,非是我主不愿和谈,而是司空的诚意是在欠奉,恕我直言,在下丝毫未曾看到司空有与我主结盟之意,反倒是看到司空不愿真正出诚意,只会拿些布帛、铁锭来赴宴,莫非司空是觉得我徐州穿不起衣裳?”楚南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似乎要站起来打人了。
钟繇见此,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但温侯两次索要之物,皆非朝廷所能承担!这绝非司空不愿,实乃温侯索求太过!”
“便是说我等错了!?朝廷连这个都担当不起,那不如不担!”楚南一拍桌案瞪着钟繇道:“将天子交给我军,我军来担,先生这般作色于我又是何意?若是看不起,那便请滚出去!”
“你……”钟繇也怒了,没想到这楚南竟然说变脸就变脸,他乃海内名士,平日里,便是曹操与他说话,也得礼敬三分,哪有这般跟他甩脸色的?还是个年轻人,若非他有任务在身,依他的身份地位,此刻早已甩袖而去,哪会跟这小子说这么久,还敢给自己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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