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是木匠,赚的不算太多,但是一天都是能吃一顿肉的,老二家就让佳康来他家住,说是家里地方不够住的。
任父想着到底是他弟弟,能帮一把是一把,这样也算是给儿子找个伴,住都住了,那肯定也得在家里吃,就连后来买衣服,都要跟他家小奎一人一件。
养了佳康七八年,等他回了自己家,一年也没来看他大伯几次。
“这房子是我家小奎盖的,你别惦记,等我死了,我就把这房子卖了,把欠的钱还了,剩下的都捐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家。”
“大哥,你这样就有点坏良心了。”二婶想着十几二十万就捐了,那不就等于仍水里了吗?
“滚!”二婶还想说话,任奎捶着床骂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信不信我打你?”
任奎爸妈就是他的逆鳞。
任奎眼睛通红,一向忠厚的人真的怒了,总是更容易让人惧怕。
二婶吓的缩瑟一下,嘴里咕哝,“喊啥喊,我不是说了要给他租房子?又不是没地方给他住。”
见任奎真的撑着床沿要下来,任父拿起门后的笤帚,就冲二婶走去,二婶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打人啦!”
“奎子,你别气。”别说任奎了,就是张嘉都恨不得给那女人一拳。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极品了。
任父扔掉笤帚,也赶紧过来拍儿子的背。
“奎子,时小姐的话你怎么看?”张嘉趁机问。
他当然是不愿意任奎就这么没了命,但是决定还得任奎自己下。
原本任奎是肯定要拒绝的,他不能忍受用别人的身体活下来。
可是他死了,他爸怎么办?
看他二婶那一家,要是他爸手里有点钱,那一家会像水蛭一样盯着他爸不放。
一旦吸干了他爸的血,那一家人又会像仍垃圾一样扔掉他爸。
“爸,你疙瘩汤做好了没有?我怎么闻着一股糊味?”任奎先支开任父。
任父果然一拍脑门,“哎呦,我给忘了。”
话落,任父往厨房跑去。
“可是哪里来的尸体?”任奎还是不太适应提这茬。
这倒是个难题。
“还有大师说的,要合适的,十天时间应该是找不到合适的尸体。”任奎前后一想,觉得根本不可能。
几人都不说话了,都看着时落。
时落默默地掏出一张黄符纸,“他的魂魄可以先寄存在符箓里,等找到合适的身体再进去便成。”
“时小姐!你真的是个天才!”张嘉激动地看着时落,而后大力晃动任奎的肩头,“奎子,你有救了。”
任奎还不太懂。
时落又从口袋里掏出小黄。
自打年前小黄出来,时落就没再将它收回去。
小黄一路上都在睡,此刻被时落放在掌心,还软趴趴的。
时落点了一下它的眉心,小黄这才缓慢地爬起身,晃晃胳膊晃晃腿,等来了精神,还在时落掌心跳了两下。
而后它环顾一圈,没见着屈浩,也没见着小黑跟小藤蔓,小黄往时落的手腕走了几步,而后伸出胳膊,想扒开时落的袖子。
不用时落帮忙,小藤蔓已经从时落腕子上爬了出来,它绕着小黄转悠。
两个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
任奎愣愣地看着,而后使劲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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