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有内伤,先天不足,需要好好照顾。你现在的照顾方法不行。一味紧抱着它,只会加重伤势。你的奶水没办法给它疗伤。如果想它活命,交给我吧。”
说着,伏衡华将小金还回去。
母兽又把小金护在身下。看伏衡华的眼神少了几分警惕,但还是不肯把孩子给出去。
“啸鱼,取一盆蜜糖。顺带,把我的医箱拿来。”
啸鱼很快把东西送过来。
闻到蜜糖味道,母兽渐渐放开幼崽们,专心抱着盆舔。
“嘤?”
“汪?”
两只幼崽不解看着母兽。
衡华没有趁机拿走幼崽,而是拿出医药工具,帮母兽清理身上的伤口。
“跟你打架的豹子带毒?难怪伤口一直不能愈合。”
伏衡华先进行局部麻醉,然后小心切掉腐肉,以造化真元催生新的血肉。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母兽吃完蜜糖,衡华已经把皮毛重新缝合,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母兽这时,才愿意把幼崽交给衡华诊治。只不过看着边上的蜜糖,默默舔了舔舌头。
“啸鱼,再给它拿一盆。”摸了摸母兽的脑袋,衡华开始研究幼崽的内伤。
幼崽出生时先天不足,又因为母兽和豹子精打斗,身体受到挤压,导致内出血。虽然伏流徽帮忙治疗,但未能根治。
“你这丫头啊,早就告诉你了,平日练剑之余多看看‘金针之术’,你偏不听。幸亏赶得及,再晚几天,我也救不回来了。”
以造化真元包裹幼崽,用金针小心翼翼拨开腹部。
“果然,心脏有问题。母体带出来的。”
说是金针之术,但不仅仅是针灸。针尖缠绕造化真元,衡华如外科手术一般,帮幼崽续接破碎乃至断裂的血管。最后再进行心脏方面的调整。
宋春秋和傅玄星这时候过来。
看到衡华在医治幼崽,他笑道:“看来,不用再耗费我的灵丹了。”
伏流徽又是一阵道谢。
之所以这幼崽能活到现在。全靠宋春秋的灵丹妙药吊着一口气。
“论来,这小兽的伤还有我一部分过错。如今能救活,自然皆大欢喜。”
宋春秋起初不了解这幼兽的状况。见它受伤,随意一道“长春甘露咒”过去。没成想反而加速幼兽血液循环,导致血管破裂。再想救,反而做不到了。
无奈之下,他强喂给幼兽一颗四品灵丹,帮它吊了一口气。
宋春秋打量伏衡华的医术,暗暗点头:“延龙这边的医术,的确比我们金方要高明。”
金方水域的医术,无非是研究一些疗伤用的术法,或者炼丹师附带研究医术。真正涉及医理,以治病救人为主的医修,少之又少。
但延龙地界危机四伏,水妖频繁,修士在常年受伤的情况下,医理进行传承总结,便有了所谓的医仙一脉。
很快,伏衡华将幼崽治好,还给母兽。
“抱的时候小心点,刚刚把血管修复,如果受到外力,可能还会破裂。”
貊兽连连点头,眼神流露出几分感激。
“对了,你们母子有没有什么去处?回头,跟我回蟠龙岛吧。”
衡华摸着母兽身上的硬毛。
虽然手感不舒服,但这可是猫熊,前世私人根本不能养的东西。
母兽本就随伏流徽同行,自然不会拒绝伏衡华的提议。目光落在蜜糖上,又讨要了一盆。
伏衡华兴致勃勃道:“我家有一座大兽园。虽然没有你的同族,但熊类灵兽也有几头。回头,你们母子不会寂寞。对了,我家还有好几片竹林,可以交给你们母子打理。我决定了,我封你们做守山护法。”
等伏衡华将貊兽母子安顿后,宋春秋对他道:“我这弟子不曾外出,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愿轻易回去。就让他随你们伏家行动吧。”
衡华皱眉道:“前辈,接下来我们伏家要跟韦家交手。傅玄星在此,恐怕有危险。”
“无妨。他到底有几分气力,还能给你们当个打手。徒儿,你在此好好修行。记着,拜见蟠龙岛主时随伏家兄弟行孙辈礼。对你师祖如何恭敬,便对他如何。”
宋春秋一本正经取出匣子:“这里有明珠万颗,权当我家徒儿在你家客宿的费用。”
好上道的前辈。
衡华暗暗感叹。
他也不谦虚,直接收了下来。
“前辈放心,玄星在我家,我自会好好招待。而且,我虽然道行浅薄,但他筑基九层的修行,还是可以帮一帮的。”
听到伏衡华的话,宋春秋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玄星,你性格莽撞,回头多听衡华的话,别乱来。宗门里怎么对你大师兄,便怎么对你衡华兄长。”
傅玄星心中犯嘀咕。
但还是老老实实行了一礼。
宋春秋没有久待,又对周潇嘱咐了一番,飘然离去。
接着,许文玉过来请衡华解开金箍。
衡华伸手一指,金光笼罩:“此时不落,更待何时?”
金箍闻声断成两半,自动落下。
啸鱼赶紧把破碎的金箍收好。这可是金精所铸,回头重熔了还能再做一个金箍。
许文玉连连拜谢,衡华送他一卷雷法道书后,许文玉匆忙离去。
李南行摇头:计明丰耳提面命让你拜入伏家,你这小子不争气啊。
他随后也提出告辞,返还金方水域。
至于瑾仙娥,因为诅咒的事继续留了下来。
等伏鹤一等人将灵舫修复。船上的人就更多了。
伏衡华、伏向风、伏流徽、伏鹤一、啸鱼、恒寿。
傅玄星、周潇。
薛开、瑾仙娥。
刘旭。
外加三兽一鸟和昏死的韦家二人。
看着人多势众,衡华豪气顿生。
望着不远处的葬龟礁水区,衡华心道:既然有如此多的高手。那么我入葬龟礁的目的和态度,该改一改了。
原本打算去葬龟礁避劫,所以衡华对葬龟礁那群水匪才想用怀柔态度。而现在……既然法力恢复,还有一群帮手在,刚硬些又如何?反正有韦家人充作礼物,怎么也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