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朝北部长瞥去严厉的一眼。北部长霎时心神领会,率先下拜。
诸子侄们见状,纷纷效仿。
青鹤、红叶无奈地对望一眼,硬挺着受了众人一拜。礼毕,起身,北部长开始将天空的异常告知三位长辈。
“你所料不差,结界确实松了。”受了这些后辈一拜,青鹤视大家为亲子侄,有问必答,“我们刻意为之,这是殿下的意思……”
说话间,红叶手一扬,连接芝兰亭的廊道出现两列坐席,示意大家伙坐下细听计划。
这么一来,让诸位小辈心中暗暗叫苦。
高温啊祖宗们!偌大一座火炉近在眼前,无风无雨,无茶无水的,怎么坐得住?
但长者赐坐,不敢辞啊!
众人表面佯装无事,内心苦哈哈的坐下,静听青鹤姑祖的示下。
原来,昨晚察觉那魔气在山下作乱,试图祸害百姓,吸取万物的生机化为魔力。三人便想到一个对策,松动第一层结界,让灵力外溢,使它舍不得远离。
其实,青鹤与红叶才是它最想吞噬的灵气团。
无奈太古剑在此,它不敢妄动。甭看那位北月氏(元昭)弱得跟鸡崽似地,疯起来会与它同归于尽。它以前就是太过自信才被封印近千年,差点烟消云散。
这回要吸取教训,绝不重蹈覆辙。
透过灵幕,红叶放出小蜜蜂、小蛾子出去打探,发现它此刻就躲在山坑里修炼。当然,那些小蜜蜂和小蛾子全被它吞了。它们是她用灵力所化,大补啊!
这也是饵,让那魔君愈发的难以舍弃。
“不过,这只能扛得一时。时间一长,它肯定会发现我们的用意……”届时,它指不定会想到分一缕魔气下山祸害人间,把她们逼出来。
听到这里,北部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抬眸看向元昭,“那阿祖的意思是?”
“我暂时还没想到,”元昭望他一眼,目光左右一瞥,看到其他年轻人开始不停擦汗,有人甚至身子微微颤抖但仍在努力坚持,便大发慈悲道,“我须寸步不离地守着剑。
你们不必勉强相陪,且到偏殿讨论作战计划,待我的剑铸好了再一同商议。”
一干小年轻听罢,眼巴巴地望向北部长,见他点了头才忙不迭地起身向三位长辈行了礼,退出铸剑台,匆匆离开了芝兰亭。
剩下北部长,北辰,北朗和北亦君。还有麦氏父子,麦宗杰见父亲热得难受就把他劝出去了。
元昭见在场的唯有北亦君一位女孩,不禁冲着青鹤、红叶感叹:
“一代不如一代啊!”
这话不能接,但能勉强赞同,青鹤、红叶啼笑皆非地垂了一下眸。
“好了,既然你们几个能留下,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元昭扫了在座几人一眼,正色道,“欲诛魔君,非太古莫属;太古乃我族先祖以魂为祭铸就之神器,寻常人用不得……”
但是,普通的北月子孙发挥不出太古的威力,必须是身具巫力的后人方能将它化为一柄诛魔神器。
“因此,我必须在你们之间选一人出来,承接青鹤与红叶的千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