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的代价可是全族覆灭,我怎敢冒险?”
“你跟先帝立过誓约?何时的事?”族长立誓,非同小可,北月礼心头一惊。
“去晋西那次,立过誓他才肯放行。”元昭道,略顿,又问,“对了,三哥,你可知我族里有没有从远古留下来的宝物?”
自从搬进东平巷,就一直未曾召唤过太古剑。
青鹤说把它交给可靠之人,至于那人把它带到哪儿了,她也不知。对元昭而言,那剑离自己越远越好,反正一唤就来了。
相当的遗憾,她一直没机会好好琢磨它的来历和用途。
“除了族徽,便是子孙传承。”北月礼皱眉思索一番,肯定道,“除此之外,父亲再没提过什么宝物。怎么,你发现疑似我族珍贵之物?”
“没有,”既然父亲没向他提过,元昭亦不想给三哥添加负担,摇摇头,“只是奇怪,先帝似乎特别重视我族的誓约……总觉得有些秘密是咱们不知道的。”
她的话打消了北月礼的疑心,态度沉重道:
“我族本是上古巫族,与凡人通婚繁衍子嗣导致法力全失,唯誓约应验之力犹在。你为族长,既立了誓约就得如约奉行,否则……”
胆敢有违,北月真的会族灭。
“我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反……”元昭一再强调。
只要凤武不杀她和族人,她自然不会反,言出必行。得到她的承诺,北月礼如释重负,同时略微失落。
他何尝愿意一辈子寄人篱下,受人差遣?
可嫡妹不知,今日的国公府比父亲在时好多了。因为感同身受,他和百姓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渴望和平,让长辈与儿孙们拥有一个安逸和谐的生存环境。
随父亲远征半生,说实话,他有点累了,为了家人才支撑到现在。
“不说那些了,”元昭转移话题,噙笑道,“过了中秋,你和二哥、七哥又有喜事要办了……”
过了中秋,先帝的丧期满一年,天下可以解除禁忌。而先帝赐给国公府诸子的那些美婢们,也该有个名分了。
自从元昭提议让她们接管公账外务,经过一年在外的巡视奔波劳碌,那些女子们一个个晒得皮肤黝黑,姿色大减,不知几位兄长可有怨恨她这罪魁祸首。
“啧,你一待嫁姑娘怎好意思提这些事?一点儿都不害臊,白瞎了你这副好皮囊。”三哥没好气地横她一眼。
“害什么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妹我虽未嫁过人,那也是定过几回亲的。”脸皮早有一寸厚了,元昭笑道,“话说回来,三哥这些年可有外室?有的话从实招来,没的将来找上门,我身为族长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啧,怎么又问这个?”北月礼很不满,“爹在时,你就这么问过,何故如此执着?”
“外室,除了你和爹自己,便只有敌人知晓,我怎知她们是真是假?”梦里那个世界的男人最鸡贼,等他挂了,外室就带着孩子找上门分遗产。
如今她当家,绝不允许那种情况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