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中世纪时的火烧病就是某个符文石阵导致的,但这种瘟疫一般症状都不会致死,而且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大影响,多数也可以治愈,根本用不着信纳垢也能治,所以挺鸡肋的,我从没见纳垢恶魔和他们的信徒用这种东西。”
“所以久而久之的,这东西就被遗忘了,除了偶尔有些白痴江湖术士翻出来闹腾一下外,但这种江湖术士都用不着我和帝皇动手,随便找个骑士,或者找个老农扛个镰刀都能把他收拾了。”
基里曼微微翘起眉毛看着眼前的符文石,他抬起一只铁拳触碰了一下石头,那石块在基里曼面前快速旋转起来,“听你的话感觉来说,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很多年了,而且威力相当弱,但现在遍布整个星系的泪之瘟情况来说,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弱的样子。”
“没错,有人把它增强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的确增强了一些,那些修道院的堕落僧侣也因此发生了初步纳垢病变,星球级别的瘟疫也能出现,但其威力还是很弱。”
“很弱?”基里曼困惑的问道,维托认真的点了点头,“对,还是很弱,虽然加强过一轮但还是无法支撑任何恶魔出现,我们在下面时遇见的全是邪教徒,连一个纳垢灵都没看见。”
“而且泪之瘟的杀伤力非常弱,比我预想中还弱,根本没有致死率,就算眼睛哭瞎后也可以恢复,还没有任何副作用,这完全不符合纳垢的特性。”
维托坐在桌面上托着下巴认真的琢磨着,他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纳垢的瘟疫都是重传染,病症和致死率,而且几乎无法治愈,以此让绝望的患病者信仰纳垢,但泪之瘟完全不符合以上任何一点,症状仅限于哭泣,而且也没有太多的病发影响,最关键的是不信纳垢也能康复。”
“我在下面时就发现,这瘟疫传染非常可以,只会感染一半的人,另一半完全健康,这不可能是纳垢信徒干出来的事,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游戏?”基里曼皱起眉头问道,维托严肃的点头,他轻叹了口气看着那符文石,“对,游戏,一半感染,另一半无症状来掀起混乱,暴动和人类本能的恐惧,克哈星大部分的伤亡都和瘟疫本身无关,而是恐慌的人们暴动导致的混乱和镇压造成的。”
“这就像是一个有趣的社会实验,创造一个契机来观察,欣赏人类与人类自己造成的苦难。”“我可不觉得这有趣。”
基里曼紧锁眉头站了起来,他看着石头思索了片刻,“你的结论呢?”
维托也看着符文石沉默了片刻,他随后坐起身子微微点头,“这瘟疫不是纳垢信徒干的,说起来可能很讽刺,纳垢其实很重视信徒的生命与疫病本身的存在,他不会莫名其妙撤离瘟疫,而克哈上显然就是频繁撤出,只要你过去就撤掉,你走了再放出来,这不是纳垢会干出来的事。”
“只有两个邪神及其信徒会喜欢这一套,喜欢混乱,动荡和耍阴谋诡计。”维托举起两根手指说道,而基里曼帮他把最后的答案说了出来。
“奸奇和色孽,我明白了。”基里曼拖着下巴沉默了许久,周围的阿斯塔特战士们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没人打扰原体和至高元帅的谈话。
在漫长的沉默后基里曼走动起来,他围绕着功能台走了起来,“如果是这两个邪神的信徒,常规打击手段肯定没用,先不说他们的人很难找,而且找到了,摧毁了重建符文石阵列也很简单不是吗?”
“对,要制造符文石很简单,只要知道对应纳垢花园的名字就行了。”“名字?”维托苦恼的说道,一边沉默的贝尔则开口了,他问出了那个基里曼也想问的问题。
基里曼也停下脚步看向维托,后者一拍脑袋苦笑了一下,“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们不知道,抱歉我很久没给人解释过这种问题了,一般都是帝皇来负责解释,我负责干掉对面。”
“所谓的名字也很简单,每一种纳垢瘟疫,无论轻重与否都是从纳垢花园的一角吹出来的,瘟疫的魔力源头在哪里汇聚,每一片花园都有自己的名字,纳垢给取得,而只要知道其名字和拼写方式,就可以刻在符文石上,然后打开花园与实体宇宙的连接裂口。”
“所以重建符文石阵列很简单,在刻一圈就行了,零成本,知道花园名字就可以前往那地方了...........”
维托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先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基里曼看着他有些困惑,“所以我们该怎么做?这种游击战几乎无法摧毁,我们不能一直疲于应付这种拖延,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拖延战,是有人在拖延我们去泰拉的时间。”
维托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着拍了下脑袋,他打趣的看向基里曼打了个响指,一团细小的电弧从他指尖跃起,他打开了手腕上的通信器,随着一声清脆的滴答声,机械教的标志浮现在显示屏上。
“考尔,如果我没记错,你两个世纪前应审判庭的请求,给灰骑士战团开发了一种可以将灰骑士战斗兄弟,从亚空间中拉回来的闪电传送信标对吗?”
“正确,但那个项目,没有达到目标需求,传送信标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打穿亚空间帷幕,并在极其苛刻的条件下形成稳定能量传送带才能成功,而这,在混乱的亚空间干扰中,不可能做到的。”
考尔那古怪的机械电音在通讯频道中传出,机械教标志下的音频线条也随之抖动起来。
维托打趣的笑了笑,他的手指间跃动着金色的电弧,他看着那些电弧笑着,“给我一枚信标,把传送点设置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我相信这条船的大远征款顶配传送阵列,可以适配你的小玩具。”
“但这依旧无法解决亚空间干扰的问题,维托,你无法,完成传送。”“别担心,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我出发前把信标送过来。”
维托关闭了通讯器,基里满困惑的看着维托的笑容,他那阴险的笑了起来,那标志性的老阴逼笑容浮上嘴角,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你在搞什么鬼名堂?”基里曼迟疑的问道,维托则邪笑着看向他,微微晃着脑袋。
“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