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死啦!怎么往前门来了!”大爷大腿一拍,急得跳脚,也顾不上俞晴,身形灵活的窜了出去。
看着远处几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俞晴大概猜到怎么回事,麻溜遁走。
俞晴茫然地游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太阳挂在半空中,她到了大爷口中的县车站,一大块空地,两棵大树下或站或坐着三五个人,看样子他们是在这儿等车想坐车去市里的百姓。
几个等车的人都面露焦急之色,俞晴的到来,他们只是随意的瞥了她一眼。
国庆节已过,十月底的朝阳县早晚温差很大,早晚霜降冷得可以穿薄棉衣,中午前后几个小时又热得可以穿一件长袖。
俞晴坐在路边等车,晒得昏昏欲睡,直到坐上去市里的汽车,一路颠簸起伏,她才完全清醒过来。
与她背道而驰的另一面,米柱和李菊花从顺风牛车上下来,看着牛车岔进了另一条土路。
李菊花憋了一路的话,才说出口:“老米呐,我这养母兼婆婆难当啊,你说说自从你捡了那扫把星回来,我对她怎样?我们是少了她吃的,还是少了她穿的。”
“五年了,好不容易儿子来了消息,有了出息,那贱蹄子就知道给我作妖。她这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啊!黑心烂肺的玩意,难怪当初会被家里人扔在荒郊野外,也就是你好心......”
“好了,别说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她,别让她坏了儿子的好姻缘。”米柱吸了口旱烟,催促道。
说罢,脚步迈得更快了。
“我也不想说她呀,提起她就晦气!”李菊花扼腕长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当初你就不该救她,你不救她不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吗!呸!只是昏迷而已,又没死,来什么唠子医院,真是钱多的烧得慌......等会到了医院,你别帮那贱蹄子交费啊!”
“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快点走!”米柱背着手,懒得理她。
“就你好心!”李菊花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一经询问,才知道俞晴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走了。
李菊花急得扒在收费的窗口上:“那贱蹄子走了?你们怎么能让她走了呢?”
“大婶,请你说话注意文明!”住院部的工作人员,被质问的有脾气,拿起登记本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一拍:“病人病好了就得出院,这是医院规定,我们怎么就不能让那姑娘走了?”
“这......这,那......”李菊花是个没见识的老太太,在她的眼底城里人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这会儿,见工作人员的语气不好,顿时就麻爪了。
“别在这儿这这那那的了,没事就回吧,别在这儿影响我们的工作!”
收费员大姐,姓李,同为女人,听到这乡下婆子开口闭口就是贱蹄子,十足的乡下恶婆婆角色,令她从心里厌恶!
“你让开,我来!”
米柱拉开李菊花,趴在小窗口上,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同志,我老婆子没进过城,成天呆在乡下没见识,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