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型改编的电影票房都大扑街,导演也普遍是冲着冲奖去的,在影市上,风评也难以得到保证。
这一类型票房比较成功的,也就是《我不是药神》,以及《隐入尘烟》了。算是敏感题材改编电影中成功的典型。
记忆中,这部电影是两年后上映的。没想到,剧本却早早的就编写出来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非常犹豫,要不要让编剧小组改编这个剧本。
还好,他还没来的及行动,原作的编剧自己找上门了。
遇到了,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虽然这部电影有些风险,但收益却是实打实的,而且口碑非常好,在国家层面都引起了轰动。
“说实话,要不是瀚海娱乐,我还真没信心拿出这个剧本,毕竟我不想惹麻烦。”文牧野耸了耸肩:“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将这个剧本编的更黑暗一些,拿去冲奖算了。”
陈屿笑着道:“我很看好文先生的剧本,我有种预感,如果这个剧本拍成了电影,绝对会取得成功。”
文牧野说道:“谢谢。”
陈屿想了想,说道:“说说你的具体思路吧。”
最起码也要先了解一下基础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文牧野说了下项目的基本情况:“根据我搜集到的信息,事件是这样的。”
陆勇家住江苏无锡,原本是一家针织外贸厂的老板,家境殷实。2002年,他被确诊为慢粒白血病,医生告诉他,他的寿命还剩三年,如果想活命的话,必须做骨髓移植。但是骨髓配型并不容易,于是陆勇先依靠吃药来缓解病情。
他最开始吃的药是瑞士制药公司生产的格列卫,这种药效果不错,但是价格太贵,一盒就要23500元,在连续吃了两年的药之后,陆勇的家境再殷实也撑不住了。后来他意外得知印度的“格列卫”彷制药,一盒才三千块钱,效果和格列卫相同,于是他开始尝试吃这种药。
吃了一段时间之后,去医院做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于是他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自己的病友,希望他们也能够靠这种药治疗自己的白血病。不过,虽然这种彷制药便宜,但是购买的过程却非常的复杂。
印度彷制药公司为了躲避银行政策,经常更换账户,购买的流程多数情况下也是英文,很多连大字都不识的老百姓根本找不到购买的渠道,于是陆勇就无偿的帮助他们购买。后来印度药厂看准了国内市场,找到上了陆勇,陆勇怕代买印度药被说成收手续费,于是就找到了两名患者的银行账户收款。
不过,印度药在国内没有专利,属于假药,后来网上曝出买卖印度格列卫的新闻,几个警察出现将陆勇带走,说他犯了法,虽然警察知道陆勇这么做是善举,但是他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白血病患者们得知陆勇被逮捕的消息,联名发起请愿书,请求检察院判陆勇无罪,最终,司法机关多方考虑后,把陆勇释放了。
文牧野声音低沉的说道:“越是了解这些信息,我越是体会到底层百姓的不容易。高价药不入医保,普通百姓又有几个钱买真药吃?如果买不起,他们就只能等死。这个时候,卖的所谓的假药,就是他们的救命药!我希望能通过将这个故事改编成电影,对这些冒着风险吃假药的病患,做一些什么事情。”
“现在谁家里一旦有个癌症病人,全家都会倾其所有,甚至整个家族都需施以援手。如果能尽我们之所能,将这一群体的难处展现在广大群众面前。我是支持的。”赞同文牧野所言后,陈屿也适当表现了一点合作的意向:“其实,我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个新闻。也想过改编成电影,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文先生就带着剧本找上我了。”
文牧野感叹道:“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
“我觉得,这个剧本一旦拍成电影,有可能媲美《辩护人》、《熔炉》成为“改变国家的电影”。”陈屿看似赞美,实则试探道:“剧本似乎还有值得深挖的地方。”
文牧野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就如今的程度已经够让我担心的了。”
陈屿点点头:“这是明智的决定。”
以“国家队救场”式的主旋律结局,消解了复杂的矛盾,似乎也是不错的办法。他的印象里,原本的电影就是如此的结局。
虽然这样剧本改编在批判现实上的妥协,它实际上无法像《熔炉》一样深究制度问题,推动国家制度改良,而只是如同《出租车司机》一般,用类型化叙事遮蔽了现实问题的复杂性。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剧本中的批判太过尖锐,不说拍成的影片能否过审了,就算能过审,以如今国内观众的接受程度,这部电影即使上映了,也只有扑街一条路。
“计划书呢,有没有关于成本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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