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和梁师爷约定好之后,也不知道苏知州什么时候能有空,就打算走人了。
恰好这时苏知州和一个同样穿着绯色官袍的中年人从花厅走了出来。
这下林彻倒不好转身就走了,而是上前见礼。
“林彻拜见知州,拜见官人。”
林彻也不知道这位陌生的官员名字,只能如此拜见了。
“彻哥儿,好一阵子没来读书了,正想让人寻你呢。”
苏知州说完也没等林彻回应,转而对那官员说道,“处道兄,这便是林彻。”
官员听了似乎眼前一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彻。
“彻哥儿,来向王宪台拜见。”苏知州提醒道。
林彻重新揖手相拜,“小子林彻,拜见王宪台。”
“哈哈,免礼,看着倒是英姿勃勃,就是年纪比吾想得还小点。”
王宪台面容清瘦,表情显得严肃死板,语气倒是挺平和的,估计是掌刑狱久了,板脸板习惯了。
“处道兄,不是和你说了他是开庆元年生人么,今年也就六岁。”
看苏知州和王宪台说话的语气,二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的样子。
“嗐,这年号换得多了,吾过于迟钝,一时没转过来。”
王宪台语气中有些自嘲,看起来也不像那么不好打交道的人,说完,又再次打量起林彻来。
“可惜啊可惜。”这王宪台口中喃喃道。
苏知州不由好奇,“处道兄,你这是可惜何事?”
“可惜年纪小了点,不然倒是吾家语嫣的良配。”
却不曾想,从王宪台口中冒出这么一句。
林彻不由大汗,我说盯着老子半天是干嘛呢,感情给自家孙女相夫婿呢,亏我还当你是个正直威严的清官。
苏知州抚掌,“哈哈哈,处道兄倒是好眼光啊,要不让贤侄女再等等?”
额?听苏知州这话,不是老王的孙女?是女儿?毕竟二人同辈相称,不可能称对方的孙女为侄。
“嗐,宗彦兄莫要打趣,小女都十五了,如何等得。”
还真是老王的女儿,这老王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了,女儿才十五岁。
额,也不是不可能,这时候的人又不是只娶一个老婆。
等等,他姓王,他说他女儿叫语嫣,王语嫣!?名字取得真不错。
王宪台走到林彻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生,好好努力,如今我大宋内忧外患,望你早日成为我大宋只栋梁柱石。”
说罢,又对着苏知州摆摆手,“宗彦兄,吾还得去见见赵宗正,就不劳你相送了,这阵子还需在泉州待上些时日,见面可免不了了,哈哈,到时候莫怪吾把你的泉州翻个底朝天。”
“行,处道兄你先去忙,这泉州的上下也该治一治了,仆不善此道,只能多多借助兄台了。”
道别后,王宪台带着一群属官往外走去,其中不少人都转头仔细打量林彻,想把这个被自己上官显得很看重的小娃娃记在心里。
等人都走了,林彻便被苏知州抓到书房,认认真真的读了一个时辰的孟子,从苏知州的闲话中得知,王宪台名叫王镕,正是为了大牢案而来。
这个案子报上去后,路中各个衙门都被震动了,不等朝中的反应,就先让提刑司先来彻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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