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很贴心地问:“老师您知道什么是赎金等级和赎邢制度吧?”
穆阳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苇庆凡继续道:“秦朝依法治国,《秦律》算是古代律法里面相对比较超前和完善的那种,不止是跟后世中国封建王朝比,纵观全世界也是这样。
“比如秦律法令条文力求明白易懂,让普通百姓也能理解,设立宣讲法令的官吏,让百姓都能明白法令,可以监督官吏不敢违反……”
穆阳打断道:“你又是从哪看的?”
苇庆凡道:“1975年湖北云梦县睡虎地出土了云梦秦简,里面有大量的秦朝法律,穆老师没了解过吗?”
“行了行了。”
穆阳不耐烦了,“你坐下吧,我没空跟你瞎掰扯,你继续王尊自大去吧!人家都建金字塔了,你们还在这玩泥巴呢……”
苇庆凡打断道:“金字塔是古埃及人建的,跟欧洲没关系!”
“你上了几天学?到这里跟我讲道理来了?”
穆阳彻底恼了,脸庞涨红,提高嗓门怒声呵斥起来,“希腊是欧洲吗?古罗马是欧洲吗?你读书读傻了是不是?”
他毕竟是老师,这样一通吼起来,整个教室的氛围都好像要凝固一般。
不少跟苇庆凡关系不错的同学都频频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激怒老师。
曹泽在底下用力的扯苇庆凡的衣服,黎妙语和谢瑶也都回过身,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吵了。
“老师,我在跟你讲道理。”
苇庆凡依旧不急不躁,语气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你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
“你跟我讲个屁的道理。”
穆阳怒气不减,“你有什么道理可讲?我说落后就是落后,你说这么半天,能改变近代史?能改变落后的事实?”
“事实当然不能改变,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的学习。”
苇庆凡站的笔直,目视着穆阳,“但是这不意味着因为一时的落后,就要把我们自己全部否定掉。”
穆阳大概觉得这真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学生,反而被气笑了,“那你跟我说说,中国古代都有什么辉煌事迹?”
“那这可就多了,我这点半吊子水平肯定说不完。”
苇庆凡笑了笑,话谦虚,却没少说,“同样是面临洪水,您口中的西方造了个船,一小部分人乘船跑掉了,我们这边是大禹治水;
“我们也信神仙,但是神仙得给我们干活,干好了有香火供奉,不好了就把神像推倒,就像求雨,失败了就把龙王的雕像放太阳底下晒……
“我们也有动乱,但每次都能重新统一并且崛起,我们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很多大帝国,他们现在在哪呢?还有多少地盘?过得什么日子?
“14世纪的伦敦拥有十万人的人口,每天就因为这十万人的排泄物满大街都臭的要死,五百年前的长安就已经有百万人口了;
“哥伦布大航海的时候,七下南洋的郑和都已经死去半个世纪了;
“罗马人玩木机弩的时候,秦朝已经开始制式大规模生产青铜机弩了,罗马人把青铜短剑换成铁剑的时候,汉朝的钢制还首刀都用腻了,欧洲贵族骑士穿亮闪闪的板甲的时候,唐朝的明光铠和宋朝的步人甲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
“在古代我们一直在跟北方游牧民族打仗,每次打赢了这些游牧民族就会往西边跑,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总往西边跑?到西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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