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叶子,你瞧瞧你哥,何止是屁股开花呀,那是全身上下都开了花儿。”
陈柔叶一瞧,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七哥儿的屁股都露出来了,还让纸鸢姐姐看到,好没羞哦。”
陈不二厚脸皮是无所谓,但纸鸢一听,羞得耳朵都通红了。
陈柔叶虽然是妾室所生,但这个小妾是陆冰轮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贴身丫鬟,关系极为亲近,所以不像别家的嫡母,对庶子庶女都是爱搭不理。
陆冰轮对陈柔叶,那也是视如己出,平时多有宠爱的,一听赶紧说道: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你七哥儿这是被你那个不讲道理的父亲打的,下次小叶子要帮你哥哥出气,把你父亲的胡子全都拨光。”
小叶子一听,重重点头:“七哥儿对我最好,我一定替七哥儿报仇。”
说完,陈柔叶又跑到陈不二的枕头边:“哥,你上次买的米果儿放哪了?我找不到。”
陈不二没好气地说道:“怪不得我以为我院里进小偷了,原来是你个小坏蛋呀,米果儿没了,全被我吃完了,就是不给你吃。”
“哼,祖母,母亲,你们看看这个小气的陈不二呀。”
陆冰轮醒来紧绷着的脸,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太太一把抱过陈柔叶,亲热得更是不得了。
王良儿看到这屋里的气氛,再看看床上这位未来主人,对自己的未来也忽然有了不少信心。
过一会儿,陆冰轮的脾气又上来了:
“娘,可是我这心里还是不痛快,不二被打成这样子,我可不想轻易就饶了陈锦柏!”
老太太了别嘴,“你呀,好好好,娘再教你一招,夫君不听话,你就回娘家,等着他来求你回家,这样你面子里子都有了,气也该消了。”
陆冰轮一听,心里就是一动:“回娘家这招,好使?”
老太太一边逗着陈柔叶,一边笑着说:
“好使,怎么不好使,我年轻时每次跟你公公呕气,我就回娘家,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除非老头子来请三次,否则呀,我就不回来了。最后怎么着?你公公还不是被我给治得服服贴贴。”
这下陆冰轮就在思考了,她娘家也在汴梁城中,不过在城北,她的确也好久没回娘家去了,要不这次趁机会,去娘家散散心?
老太太瞄了一眼这个二儿媳妇,看她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了,也是会心一笑。
等陈不二上完药后,老大、老三、老五、老六分别进来探望这个最小的弟弟,就连老二陈不爱也在众人走后,一人前来探望。
陈不二算是明白了,这老二就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症患者”。
唯一没来探望的,就是老四陈不惧,这让陆冰轮心中多少有点不快。
她心想:三房一向来都是多拿多要,现在连养出来的大儿子都是如此薄情寡义,果然都是一群白眼狼,将来分家时,她非要好好治治三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