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则注意到了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大哥,连忙跑过去问道:“大哥,你怎么回事?”
陈不喜痛得满头大汗,按着“七弟,我,我没事。”
踢人的那个护卫不屑地说道:“被我踢了一脚,面对我们尚书府还敢拦着问东问西,不知死活。”
陈不二最是护短,一听就火了。
“他是值夜大夫,半夜有急诊他问几句不是很正常?你踢他干嘛?看你这样子是习武之人,你这一脚,或许踢断了他几根肋骨都不一定,万一肝脾破裂,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赵渹光轻笑了一声:“你也是聒噪,赶紧治病吧,当心也挨踢。”
陈不二却是冷笑了一声:“你再踢一个试试?”
陈锦柏在旁边急得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心里也生气,但他们这样的医学世家,在这些朝廷权贵面前算个屁呀。
别说现在踢了你一脚,就算是杀人了又如何?有脑子的人谁不知道,所谓的国家律法都是给穷人和无权无势人准备的。
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律法”是什么?那只是“戏法”,解释权归他们所有,开封府只有狗头铡,哪来的虎头铡和龙头铡?
做为家主,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顾虑不少,所以准备忍了这口气。
“不二,不要胡闹,这是赵大人家……”
陈不二声音越来越响了,显得比较激动:
“赵大人家又如何?户部尚书就可以不讲道理?你们来看病,还没怎么着先踢人打人,这是来求医的态度吗?我们大夫就没有尊严吗?道歉。”
这话一出,那个护卫眼光就是一冷,不等主人发令,直接一脚就踢向了陈不二。
陈锦柏众人看了大惊,连劝阻都来不及,眼看着那个护卫的脚就要踢到陈不二的小腿,这要是被踢中,非断腿了不可。
关键时刻就看到胖子一个闪身而出,脚对脚反踢了回去。
那个护卫啊呀一声惨叫,跌坐在了地上,踢出来的左脚一下子就软软挂了下来,断了。
“放肆!”
赵渹光一看自己的贴身护卫被景室堂的人踢断了腿,心中大怒:
“你们景室堂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伤了我们尚书府的人?来人,全部拿下!”
对方十多个护卫全部手拿棍棒,一拥而上就要将胖子和陈不二拿下,
陈锦柏心想这儿子要落在他们手上那还能有好下场?于是也挺身而出,将众人都护在了手后:
“住手,赵公子,你们是有急诊来治病,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否则今天我们景室堂对令弟的病情也无能为力了。”
关键时刻,他也豁出去了,如果任由儿子侄子被人带走殴打,他这个父亲,这个家主就太不合格了。
赵渹光铁青着脸,继续冷笑。:
“今天这病,不治也得治,由不得你们,景室堂果然了不起,得罪了宫中刚被抄家不久,怎么,还没吸取教训?准备第二次抄家?可知道得罪的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