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靖康之变一模一样,金军打到京城。有人给开门。城内有正变,直接把皇帝后妃宗室大臣抓了,送到金军大营。
那些人为了私利,几乎搞得国家崩溃。
那些人这么整太宗一脉,自然不可能放心让太宗一脉继续做皇帝。所以只让赵构干了一届,但他的孩子都能没长大。后面直接换成太祖一脉做皇帝了。
南宋北宋不同前后汉。刘秀虽然是宗室,但是血缘和皇室很远。基本是一个新朝。
可南北宋都是一家人做皇帝,赵构也是宋徽宗的儿子。认真的讲哪里有什么北宋和南宋。不就是一个宋朝吗。
可是这帮人,居然假装看不到。把一个宋朝,硬给分成南北宋。这样的目的就是要把宋徽宗搞成亡国之君了。
可见这些人对徽宗的改革怨毒至深。他们把皇帝废了,连带对其他不支持他们的势力也一并动手铲除。
岳飞不是要给战士百姓分田到户吗,不是要均田减税吗。吃香喝辣的军阀不去当,非要费力不讨好,来挖士绅的根。干脆直接杀了算逑。
北方士绅不是支持皇帝改革吗。直接把淮河以北划给金国了。今后不带你们玩了,你们给胡人当二等人去吧。
今日宴饮的这些人,他们中已经有人打算,直接给关宁军开门算了。
周延儒兴奋的满脸通红,只要再前进一步就是独霸朝纲,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不过他做事一项滴水不漏这件事不能他们来做,只能由郑贵妃的人来做。
万一事败,也有转圜的余地。也好把首尾擦去干净。毕竟,不冒这个险,他也能在推倒东林后组阁。
因为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一届他来组阁。下一届让温体仁组阁。
至于半夜给关宁军开门。把皇帝和内阁控制住,然后联系满清和谈。签一个城下之盟。
等清军撤退了,他们再考虑是改立福王,还是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扶持太子上位,让那位去做太上皇。
这个高端的玩法,收益远比当一个听命于皇帝的首辅大的多。这是走权臣的路子。
这些话不必说出来,懂的都懂。除了核心的极少数人,能在打机锋一般的话语中听出弦外之音外。其他人看到,也就是周阁老即将取东林而代之。
这次清军肆虐京畿之地,东林肯定是完了,首辅和内阁都要负责。
这是胜利的前夜,众人一时间纷纷起哄,让周阁老赋诗词一首。
周延儒站了起来,想起自己少年求学开始,一路走来,备尝艰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几番起落,如今终于距离登顶一步之遥了。
这时候,两个黑衣人已经拉开了一个一米多宽的卷轴。侍女把笔墨奉上。
周延儒泼墨挥毫,笔走龙蛇,一首水调歌头跃然于其上。
水调歌头-梨花与我两白头
吾心养吾剑,肝胆向谁开。
百年霜雪,凄风冷雨在轮台。
吾亦冰河有梦,不意白身位简,抵死一尘埃。
回望登云路,呜呼满荒笞。
是与非,成与败,犹快哉!
此生何欠,天乎人也莫轻猜。
多少悲凉岁暗,几点孤鸿哀淡,千里寄归来。
明月须相照,为报故山怀。
周阁老此时,距离登顶一步之遥。数十年的隐忍,数十
年的艰辛,冲塞胸臆,不吐不快。
行书更是恣意汪洋,一气呵成。
「阁老,好词!」
「老师,好气魄!」
…
众人纷纷起哄之时,复社众人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儿,这周阁老几十年如一日,夹着尾巴做人。
如今这是老树开花没治了。
张溥心里却是一阵不安,一种渐渐事情向着脱离他掌控的方向发展的感觉,从心底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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