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汤方为群方之魁,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退热之总方也。”
掌柜的闻听如此细致的释疑,顿时茅塞顿开,同时心里升腾起无比的感激,且越发愧疚自己之前的质疑,便拉起自己的儿子,连连向着女神医拜谢。
水银则冲着他们微微摆手,示意画眉照方抓了三副药材。
掌柜的现在再没半分迟疑,就要掏银支付,被画眉挡住。
“你且先回,待你儿先服三方后,再来,届时病情有了起色,药方可能会换。那时你一块儿付了就行。”
于是掌柜的又羞又愧、千恩万谢了后,带着药材搀扶起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水银目送着他们离开,心想,此后怕是这神医之名会越传越广,自己还是得尽快将药铺的各项章程订制出来。
但是她没有料到,坊间传言流转起来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其实是那掌柜的眼见自家儿子大好,出于愧疚和感激之心,努力地帮她将名声宣扬了出去。
于是,两日后,还没等水银想好怎么送上门去,吏司主司长府的管家,便到了。
水银知道自己现在几乎没有根基,更没有背景可以依仗,对方即便是不够恭谨,她也不放在心上。
让画眉收拾了医药箱,自己换了身窄袖青色长裙,便随着对方去往了主司长府。
在其府上,一路收获白眼、议论、轻蔑、嘲讽之言无数。
水银皆视而未见、听而不闻。
微末之时,所有的不屑,都是动力。待实力展现,方才是最好的回击方式。
主司长的孙子,出生六个月,还在襁褓之中,身上搭了条薄被,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水银此前已见过了主司长的儿媳妇,也就是孩子的母亲,并由其带领着踏入这间密不透风的屋子,见到了这个正被俩奶娘围着的孩子。
她闻了闻屋里的汤药味,微微蹙了蹙眉。等两位奶娘让开去给那夫人行礼之时,水银上前,将孩子的小手从襁褓中轻轻取出,有些困难,因为孩子裹得有些多。
搭了搭脉。
随即,再检查了一遍孩子的眼睑、面色、以及口腔。
抬手,掀掉薄被,示意画眉打开窗户,自己再欲解襁褓。
不出意外地,被夫人冲上来,一把拍开了手。
“你要做什么?我儿子病了,病了这许多日了,太医都言,不可吹风,你尽是又要开窗、又掀被欲解其衣,你是要害死吾儿吗?你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庸医?”
水银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即便她有料到会被阻止,却没想过还会挨打。
这些高官门第,她真的是一步都不愿意踏进来。这一路上所受的挑剔和刺激,已经快达到了她的忍受极限。
若她只是个普通的医者,就是名医者,今日,莫说是忍受这些,便是来,她都不会!
可惜,她并不仅仅只是名医者!
她搭住自己被拍得生痛的手背,双手交叠放置小腹前,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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