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带了一位正值休沐的老太医回来。
老太医被他扯得有些踉跄,满以为是这一品军侯府上有哪位贵人得了病,他也不敢埋怨。
谁知跟着进了屋,却什么样儿的人都没看见。他刚想问病人是不是司寇小侯爷本人,却又被对方给推到桌前坐下,并拿开了上面的一只茶杯盖子。
老太医不解。就听司寇小侯爷说道:“麻烦您给验验,这些粉沫,究竟是什么?”
老太医这才明白了原委。心里就很生气,他好歹是堂堂的太医,几乎就要坐上院正之位,居然被这样揪来揪去只为了验物?
即便对方是小侯爷又如何?太医也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于是就气得胡子直抖。
司寇继昭见状,一言不发,再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
老太医刚想叹气又忍住,且极力放轻了呼吸。这些粉沫可太微小了,他要一个大喘气,给其吹飞了,那么,很有可能就出不去这座军侯府了。
他入宫为医,已经几十年了。忍气的功夫怎么也是有的。因此,便想着“大人不计小人过”,忍了司寇继昭的无礼,努力分辨起那些粉沫来。
几十息后,老太医站起身道:“此为剧毒之物。据古书中记载,乃从赤辰砂中提炼所得。名为元水珠。意指其即便再细小,也如颗颗水珠。不过其毒性虽剧,无伤之人服之,无碍。反之,哪怕只有极细小的伤口,沾之则必入,入之则必死。无药可解。”
想了想,再继续说道:“下官也只偶在古书中所知,实物却为首见、更是仅见。不知……司寇大人从何处得来?能否容下官带回太医院研究一二?”
他却不知道,司寇继昭此时脑中已是乱哄哄的一片。
过了十几息后,他才示意老太医自去,且并没让对方将元水珠带走。
老太医甚是遗憾地咂咂嘴,十分不舍地看着那些微粒粉沫。但想到司寇继昭所担的职位,恐这些毒物,与某些案情有关。便摇摇头走了。
司寇继昭待其走出后,便去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去榻上。脑子里各种念头在纷乱交织。
元水珠,东方姑娘说过,牢院的另一名人犯,就是死于元水珠之毒。
南宫礼说:那珍珠是东方姑娘送给他的。
难道?下毒之人竟是东方楠婴?!
那她为何要在和自己争吵之后,还要将毒物之名报说出来?如果是她下的毒,她不说,又有谁能验得出来?太医吗?可毒都进入了人犯的身体,除了她东方楠婴,又有谁会将尸体剖开来验?
不剖开的话,太医也发现不了是什么毒吧?那么,东方楠婴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是说,她怕有人验出来后怀疑到她,所以在故布疑幛?
不,不对。她什么也不说,就算太医验出来是什么毒,自己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去。毕竟这毒还是仅见。此前并没有发现与她有关。
那姑娘聪慧理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最主要的,她没有理由啊!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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