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力气?举不起来手?
我需要剖验,验他在临死之前,是否服用过什么麻痹之类的药物。”
她现在得用这个做借口,尽量给自己争取点儿后面行动的时间。
“剖验?”
司寇继昭及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张张嘴,再张张嘴。
“这是什么验尸之术?本官并未……”
水银抬手打断他,边说着边走出屋净手。
“药物都是吃进身体里去的,不剖开五脏六腹,如何验得明白?
是什么药物?吃进去了多少?死者死前吃的是什么?在胃内又腐败成了什么样子?
这些都更有利于判断死者最详细的死亡时间,缩小嫌疑范围。
有些人属于死后被灌的药物,不剖开,就没法看到那药物到底有没有进入胃脏。
这些都不验个清楚明白,如何能还死者公道?”
说完,正正地直视着司寇继昭的双眼,继续道:
“大人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并不表示不存在、或是不能存在。
民女的师尊说过:从头到脚、从外而内,越详细、越能弄清楚死亡的真相。
这,才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大人自己慢慢想吧,民女告退。”说完拱手行礼,转身就走。
“慢着!”
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司寇继昭见状回过神,连忙出声将她唤住。
“剖验就剖验,本官准了!”
水银回首侧望着他,认真的道:“我饿了。”
司寇继昭怔住。
几息后,一拍脑袋,大声吩咐周围的人道:
“赶紧把这院子堂屋旁边的侧卧收拾出来,收拾得干净一点,去弄……去外面最好的酒楼,买桌上好的席面。
屋子里要有整洁干净的床榻,让东方姑……乡君小憩一会儿。”
剖尸是个体力活吧?他砍人一刀都要费不少力气的。是得先吃好、睡好,养足了精神才可以。
此时他才想起,现在这处三进小院,里里外外的人中,没有一个下人……他常年为案子四处奔波,很多事都是自己做。
也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只会跑跑腿、打打拳的随从们,懂不懂怎么才能收拾出一间、能让姑娘家住得舒服些的屋子。
一时竟然觉得有些窘迫。
水银看着司寇继昭不太自在的样子,微微笑了笑道:
“大人,那些个琐事,让我的丫环跟着你的人去整理就好。
您,不若趁着此时,带民女参观一下这座院子?感觉这儿虽然不大,但也精致雅趣。
民女也不想在这傻站着,去走走,可好?”
司寇继昭听闻,急忙点头,“好,我这就带乡君走走。”
走走好,走走好,站在这干等,自己的眼睛和手脚都没地方放。这姑娘还真是体贴又细心。
于是,俩人便“游”起了这座三进的小小院落。
司寇继昭边在侧前带路,一边开口介绍。
“我府上离着刑狱衙较远,又因我总是要四处奔波,往来不便,我便在此购置了这座小院。反正就自己,也只偶尔回来睡一晚,便缺东少西的,下人们也没配置,让乡君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