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唰”地一下站起身,身形忍不住地晃了晃,向、龚两位嬷嬷赶紧上前扶住。
老夫人睁大眼睛,张大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
水银听闻门房禀报后,也是脑子里“嗡”地一声。
她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眼见老夫人晕倒,众人手忙脚乱之际,她便起身,快步走到门房跟前问道:
“传闻可有说西北军如何了?”
三城皆失且被屠,西北军……西北军可还好?父亲可还好?
跪在地上的门房摇了摇头。
“城里现在都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各家各户都已派人在四处打探消息。
奴婢只知道连失三城,且被屠戮的消息是真,其他的,道听途说也没个准信,故未禀报。”
“你速速去寻外院管事的,让他安排人去街上探听消息。如有准信,立刻回报。”
水银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快速地交代道。
门房将将要爬起身,水银就见外院的管事,正快步地跑进屋来,将手里拿着的一张字条递给了她。
水银展开字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列小字:
敌军绕过关隘奇袭三城,西北军无恙,请府上不必担忧。
落款是苏。
水银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拿起手帕,拭了拭额际渗出的汗珠。
她转过身,将字条递给正快步迎来的四叔水茂瑜,然后走到祖母的榻前,高声地将字条上的字念了一遍。
屋内齐唰唰地、一片大出长气的声音。
这时,府上供奉的大夫也赶了来。
经他一番紧急救治后,老夫人终于悠悠醒转,听闻这个好消息,精神立时便好了许多。
不过,大夫嘱咐,老夫人需得静养几日方可,众人便都一脸喜意、放松地一一散去了。
柳氏本想留下伺疾,但是,老夫人一看到她那泪眼涟涟的模样,就甚觉心烦,便赶了她回去,二房高氏和三房黄氏留下了。
水银早已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门便立刻轻声吩咐道:
“红柳,你速速和沙棘收拾行李,将我带下山的银票,分别缝进我和你的亵衣,银袋里装些散碎银两。行囊里,带着的物事越轻便越好,天一亮,我们就出城。”
“小……小姐?”
红柳刚随小姐进屋,正准备帮小姐换鞋,就听到了这声吩咐,顿时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家小姐。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西北军无恙吗?小姐为何还如此着急?
还是说小姐终于忍受不了这府上的压抑气氛,要回山上去了?
“不必多问,照做即可。不得泄露任何消息。”
水银摘掉身上的大氅,随手扔在椅子上,转身坐回榻上,满含警告意味地,对着红柳说道。
一进冬日,父亲对外防守的那个延国,就特别的不安分。每每都要趁着大风雪天,几百或上千兵士,轻骑突进,四处入关进入本朝劫掠烧杀。
弄得边关将士和百姓皆苦不堪言。
那么长的边境线,守不好守,防不胜防。之前听闻边关起战事,就是本朝疆域内的村镇,又遭了那些强盗的袭击抢杀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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