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继昭说完,大踏步向衙门里迈进。
公事在身,南宫宇也得排在他后面进去。谁让南宫小王爷赋闲呢?
南宫宇揉揉鼻子,对着司寇继昭的后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转身迎向东方姑娘。
“神医有请。”
水银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对胡大人拱手一礼:
“见过胡大人。”
胡大人回拱拱手。
就算是他之前听了回来传话的人草草提过,有关这位神医的风貌,此番亲眼见了,心中仍是微叹。
这东方神医,还果真是如坊间轰传的那般,太年轻、太貌美。
至于其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稍后看过便知。
一众人鱼贯而入,看热闹的则被拦在了大堂外面。
胡大人对着司寇继昭,虚虚谦让了一番后,才整了整袍服,端坐在了正上。
堂下:两名跪着的男人证、一名被打得浑身血迹斑斑意识模糊的僧人、一名死者的丈夫、一具盖了白布的尸首。
司寇继昭在右下首第一位坐着,水银站去了另一侧,南宫宇则陪着她站着。那鸣冤僧人眼含悲泪,上前跪在自家师弟身边,搀扶着他,却没开口。
胡大人向司寇继昭请示过后,拍了拍惊堂木,开口了。
“因本案尚存疑虑,物证亦不齐全,人犯也拒不认罪招供画押,现有鸣冤诉状呈递,故,本案就此重审!鸣冤之人何在?可当堂陈述冤情!”
鸣冤僧人双手十合,声音清楚地回答。
“阿弥佗佛,贫僧乃行脚苦僧呼延澈,法号:明净。今日辰时二刻,与师弟明心进入聚城。
因腹中甚觉饥饿,故捧钵、逐门化缘。
行至第二户人家门前之时,门竟未闩,敲之即开。
开之即见一妇人,躺在院中,人事不省。
我佛慈悲,不能见死不救。
故:明心先贫僧一步,冲至那妇人身前,观其状,探其息。
谁知,就有一人,从贫僧后方跑来,将贫僧推至一旁,奔进院,抱起妇人,才发现其已死。
遂疯了一般,扑打明心,并将其推倒、压住,并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几息间,院门外又跑进另两名男子,三人便合力缚住明心,口口高呼,要送他见官。
我师兄弟二人自幼习武,并非不可反抗与挣脱。
但我二人问心无愧,恐逃脱反而落嫌,故,便依几人言,乖乖就擒,上了衙门,等待案情审白。
谁知……”
明净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身周、堂下跪着的对应之人。
可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便被一声惊堂木拍案打断。
胡大人涨红着脸,喝道:
“述清冤情即可!不得胡乱攀扯!
此案人犯被当场拿获,你二人却皆说进院之时,死者已经倒地!可有人证?物证?
没有吧?你们没有,本官有!
仵作已经验过死者尸身,证明其,乃于卯时半刻至辰时三刻左右被毒害,正与你们上门化缘之时接近。
其夫回家之时,又亲眼所见,明心就在死者身边,手还在死者口鼻之处,人犯明心,何冤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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