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稀奇事儿?可怕人?”
“嗐,不怕人,就是总丢羊。俺们那儿不是平嘛,各种草类呀,长得极是旺盛,养牛、马、羊的就多。
谁知从上月起,村子里竟每逢夜晚总丢羊。村长就带着俺们查呀,怎么查也查不着。你猜最后怎么着了?”
“可是有狼群出没?”画木的声音追问道。
“不是。但也差不了多少,是豹子。一只怀了崽子的母豹,夜夜来偷的。后来可算是让俺们给逮到了。”
“哦……不算什么奇闻吧?不过,辛苦您一路赶来,这是2角碎银,您收好。”
“嗳?不是,俺不要这银子,俺给银子,二百两!就想请您家东方神医,帮忙给俺家娘子看看,她难产了已经二十几个时辰了。俺已经抬过来了。您就帮俺跟那神医说说,求求她救救命,行吗?求求您了。”
紧接着,铜管里就传出“噗通”、重重跪地声。
然后是画木的声音:“您别这样,救不救我说了不算,您先请起,稍待片刻,容我去回禀主子,看她是否愿为您娘子医治。”
“嗳嗳嗳,谢谢您,谢谢神医!”
又传来“砰、砰”地磕头声。
水银听到这儿,便塞上铜管,低头看了看手下的舆图。
庆城已经有了,离此不过三、四十里地。
不过上官村,还是首次有人来。
具体在庆城西边的哪一处,还得再问得更仔细明白些。
舆图不难寻,本不必如此麻烦,但是,水银想要的,是详细的、精致的,山山水水、官道小径都精确到位的。
今日负责接待那人的是画木,看来,画木还是有些呆板,没有长进,回头得罚罚他了。
至于那难产的妇人?
她有心想不接。
母豹子有孕,他们还捕捉了。而且,一个牧民,二百两怎么随便就有?
显然,他们那儿的人,对猎物是母幼都不挑,能下手就不犹豫。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救?
不过……
那女人难产了那么久,有可能是疑难杂症,水银想想就忍不住技痒。
罢了,自己不能跟那些人一样,对母幼不仁。
水银轻轻地揉了揉拇指,拉了拉书案另一边的一根绳子。
随即起身,自后方下楼,往第一进院落中去。
大药铺自她买下后,里里外外,便全部大肆地整修了一番。
有些东西,则是她和红柳亲自动手的,未假手于任何人。
前面大堂左右两边,隔出四间静聆室。
后面第一进院子,东、南两面皆是一间间的恢复室。西面除了两大间药材仓库,就是一间诊治室。
每每有女性病人被抬来,如果水银愿意接诊,便由女婢们抬进诊治室。
经她手医治后,如不是马上就能走出药铺的,便会再被抬入恢复室。
再由她一一接续治疗,直到对方能复原,出药铺为止。
现在这个难产的孕妇她接了,拉绳就是告诉下面的画木。
画木一听药柜上方悬着的铃响,便止住了向外的脚步,转身扶起那名大汉,笑容满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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