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的推测,黄贵又加了一句,道:“那旮旯有老猪窝!”
野兽都聪明着呢。
野猪每天趴窝的地方,都在窝风之处。尤其是冬天,必须找那背风的地方。
像这种地方,以前或许也有野猪在此留宿。如果是孤个子猪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帮猪,这些野猪会在此絮窝。
它们使牙周围的树条子都嗑断,将小树枝搭摆成窝。
但是由于食物的限制,帮猪在同一个地方不会逗留太久,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等这帮野猪走了以后,猪窝却留了下来。等来年再有野猪到此,直接搬进原来的老猪窝里。
所以,这老猪窝对于打围人来说,就像参帮人爱寻老埯子一样。
赵军相信黄贵的本事,而且他听黄贵说的话,感觉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赵军便对黄贵说:“老哥,咱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对呀!”这时酒劲儿上来的解臣,说着口头语道:“咱干吧!”
赵军看了解臣一眼,然后冲黄贵笑道:“你看,解臣都讲话儿了。”
“行!”黄贵笑着一点头,道:“明天早晨让你老嫂早点做饭,咱七点准时搁家走。”
黄贵说完,众人就是杯中酒,然后各自歇息。
第二天早晨刚过五点,赵军他们就都醒了。毕竟这是在人家家里,不好太晚才起。
赵军、张援民、解臣从房间出来洗漱的时候,宋兰已经在锅里摆包子了。
昨天吃包子,今天还吃包子。只不过昨天是狍子肉馅的,而今天是野猪肉大葱馅的。
这还不到六点呢,几个人也不着急,坐在炕上一边吃包子,一边唠嗑。
正赶上第二锅包子出锅,宋兰将包子捡出来装了一盆,端着给送过来时,特意问赵军道:“兄弟,包子咋样?”
“咋样啥呀?”还不等赵军说话,坐在最里面的黄贵就道:“你跟人兄弟他妈包那大蒸饺可差远了。”
黄贵这话说得宋兰一愣,赵军见状,连忙对宋兰说:“老嫂,你别听我老哥的,你包这包子,我吃着好吃。”
宋兰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抬手对赵军说:“兄弟,你爱吃就行,你多吃哈。”
说着,宋兰把盆往炕上一放,又招呼张援民和解臣。
等吃饱喝足,赵军、张援民和解臣回屋打绑腿时,张援民问赵军道:“兄弟,我今天用背着我那缚猪钩不?”
“背它干啥呀?”赵军正扎着绑腿,他头都不抬地说道:“咱磕那大炮卵子,也用不上你那玩意。再说了,你背那玩意支棱巴翘的,一到山里树条子都直刮!”
赵军这话倒是不假,张援民想了想就没再说话。而此时在对面屋里,黄贵小声跟宋兰说:“今天我们去磕那大炮卵子,你搁家找人把驴杀了。”
“杀什么驴啊?”宋兰皱眉道:“人家兄弟不让杀,人家昨天都说那话了,你说你杀完了,你让不让人家在你家待了。”
黄贵闻言卡吧两下眼睛,抬头看向宋兰,说道:“那我还说话了呢?我说杀驴,这不杀,我成啥了?”
说到此处,见宋兰不说话,黄贵又道:“你都不知道,我上人家家去,人家咋招待的我。”
宋兰无奈地撇了下嘴,然后说:“行了,驴,你就先别杀了。我看那小兄弟人真不错,也是那样的。要不行他走前儿,你就让他把那驴牵着吧。”
“嗯?”宋兰此言一出,黄贵眼前一亮,道:“你别说哈,还真行!”
黄贵话音刚落,姜伟丰从外头进来,到里屋就对黄贵说:“大哥,走啊?”
“走!”黄贵起身,而这时穿戴整齐的赵军,带着张援民、解臣过来,先跟姜伟丰打了招呼,然后四个人带着一大帮狗上车。
昨天两帮狗都合帮了,今天也不会打架,于是干脆把狗都弄上了车。
一切都妥当后,解臣一脚油门,汽车出了桥头村,直奔昨天晚上黄贵推断的那片山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