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父一次受伤,整个庙堂的局势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看似强盛而繁荣的大汉帝国,眨眼间就变得危机重重。
群贤们不愿意离开,到最后,吕禄还是留了下来,他就站在皇帝的身边,一动不动,怀里抱着剑,目光警惕的看着身边的所有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陛下。
.......
“诸侯王们是要谋反的!
应当编造一个祭祀的消息,将诸侯王们请到长安,进行拘禁!
”
晁错大声的说着,皇帝出事,他心里格外的着急,他的雄心壮志,所能够实现,都是因为皇帝,而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也不知是否能醒来,晁错无疑是最崩溃的,只是,他想的比这更多,他的首要目标是诸侯王们,晁错认为,若是陛下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些诸侯王们会彻底成为庙堂的大患。
陛下不担心这些诸侯王,这不说明太子也可以不用担心。
这些人在陛下时期是羊,在太子时刻可能就是勐虎了。
“你是想要灭亡大汉吗?”
申屠嘉最先反对,“你这么做,就是在逼诸侯国对庙堂动手!
你是想要挑起战争!
”
“老匹夫,你收了哪个诸侯王的贿赂?!”
“我先杀了你!
”
朝议格外的混乱,庙堂里那个坐在上位的人不在,再也没有人能遏制这样的情况,张苍几次张口,却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吵架的不只是晁错和申屠嘉,其余大臣们,也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例如王恬启,此刻他就坚决的认为,应当尽快将事情告知太后,太后是庙堂里唯一能坐镇的人。
皇后和太子虽然也很厉害,但他们还是需要太后。
可陆贾表示反对,太后这般年纪,若是让他得知陛下的事情,她能不能受得了都是一个问题,还说什么稳定天下呢?
张释之严肃的盯着这些人,仿佛他们但凡说错话,就要领着人将他们诛杀似的,在一片混乱之中,还是季布站了出来。
“不许争吵...庙堂的事情,暂时由张相来负责,有殿下和皇后坐镇,不必担心,安心等待陛下痊愈就好。”
“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跟从前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便可,不必胡思乱想,太尉在长安,也不必担心诸侯国的事情!”
晁错想要开口反驳,只是,季布此刻的眼神有些吓人,作为熟悉季布为人的晁错,心里很是清楚,他此刻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季布为人耿直,他可不会念及旧情,他只好收了声。
“各位安心等待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以先来告知张相。”
张苍也看向了群臣,缓缓说道:“如今陛下养病,诸君更要齐心协力,绝对不能做辜负陛下的事情,否则,我绝不宽恕....”
群臣各自离开,张苍和季布却留了下来,张苍长叹了一声,“不行,陛下若是再不醒来,群臣之间就要出大事了....群臣不信任太尉,仇视诸侯王,太尉若是被他们得罪了,那就真的出大问题了...皇后虽然肃穆,为人宽厚,可毕竟没有太后那样的震慑,太子年幼,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两人正在交谈着,门外有甲士冲了进来。
“张相,不好了!”
“张左相吐血昏厥!”
张苍勐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叫道:“这厮也不让人省心!
”
.......
太尉府内,韩信板着脸,夏侯婴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韩信正读着书,或者说,他是在看着书,只是心思并不在这书籍之上,他的神色也有些呆滞,他就这样看着那兵法,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眼神永远都是固定在了同一个地方。
“大王,请您不要担心,陛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夏侯婴有些心疼的说着,老将军披甲执锐,站在韩信的身边,满脸的愁苦。
夏侯婴同样也是看着刘长长大的,看到刘长此刻的模样,他更是说不出的痛苦,但是他知道,太尉只比他更加痛苦,只是,太尉向来是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的,还是那么的冷漠,只能从他那发白且颤抖的手指头上看出端倪来。
韩信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了夏侯婴。
“你又是谁派来的?”
“大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本来在家里休息,刚才忽然前来,披坚执锐,说是要保护我,避免有歹人对我不利....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你那长矛就会先刺穿我,对不对?太子?皇后?张苍?谁让你来的?”
韩信直勾勾的盯着夏侯婴。
夏侯婴很是敬重的朝着韩信行礼,“大王,大汉,乃是我们与高皇帝拼杀出来的,若是有外人想要破坏,我是必须要杀死他,无论他是谁,若是有外敌,臣愿意为大王的先锋!”
“故而,请大王允许我贴身保护,免得有贼人暗算。”
ps:很冒险的一次举动,但愿能给各位带来更好的感官,我是不愿意水的,我愿意尝试一些新的写法,大家也不用担心后续的文就变成传统历史文,寡人自有妙计,那熟悉的味道是不会变的,别以为厉王看清楚了就不是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