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打量着城池,“或许,可以让安在北庭国修建自己的陵墓....”
“若是安有了儿子,就让他在西庭国修建陵墓....”
刘长认真的说着,吕禄却苦笑了起来,“陛下这是准备一路将陵墓修到身毒(近印度)吗?那岂不是害苦了后人,想要祭祀先祖,还得走个两三年....何苦来哉?”
“不这样如何能展示他们的孝心呢?”
“我大汉可是以孝治国的!”
尹吾县内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姑臧县里好歹还有食肆,这里干脆是连食肆都找不到,匆匆转了一圈,刘长直接走向了王宫,王宫前有不少的甲士,正在闲聊,看到来人,急忙拦下了此人。
“何人敢闯王宫?!”
“西庭国太尉夏侯灶,有要事来找北庭王,速速禀告!”
那几个人一愣,显然都是听过夏侯灶的威名的,急忙行礼拜见,随即进去禀告。
过了片刻,就有甲士出来,领着他们走进了王宫内,这王宫也异常的朴素,当他们一路靠近主殿的时候,隔着老远,刘长就听到了女子的笑声,刘长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走进了主殿,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刘卬,暴露着那一身的腱子肉,身边还坐着三位美人,面前放满了酒水,宫殿壁内放着武器架,摆放着各类的武器,多的离谱。
美人摘下了一颗蒲陶,放在了刘卬的嘴里,刘卬很是惬意,刚咬碎了嘴里的蒲陶,看向了门口,就看到了那憋着怒火的仲父。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许久。
“仲父....误会。”
老刘家的诸侯王,在起初还是不错的,虽然偶尔也会出几个败类,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昏君的特点,都热衷于享乐,干考古的都知道,在古代墓葬里,唯独老刘家诸侯王的陪葬品是最丰厚的,这些人的享乐精神大概是来自于刘邦,甚至到了不类汉的东汉,这种享乐精神也一直在延续,汉朝的诸侯王可比以后朝代的诸侯王们要会玩多了。
王宫内很快就传出了大王的惨叫声。
“朕还以为关于你的传闻都是恶意中伤,没有想到啊,居然都是真的!”
“你这厮在这里搞酒池肉林,是准备效彷纣王吗?!”
刘卬鼻青脸肿的坐在一边,“仲父,冤枉啊,这三个都是我的妻妾,我就是想要酒池肉林,我也得有那资本啊,我北庭国穷的都不如中原一个县,想喝酒都得去河西国买...哪有资格搞什么酒池肉林啊...天大的愿望啊!”
就在刘长教训着犹子的时候,另外一个贵客也进了夷吾县。
夏侯灶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走在夷吾县内,身边还跟着两位骑士,他不屑的对左右的骑士说道;“他们这县城怎么看起来如此小呢?还是不如我们西庭啊,放着这么好的资源却不懂得利用,这完全就是浪费啊!”
西庭和北庭是紧挨着的,彼此之间都有些看不惯。
北庭唯一可以鄙夷的对象就是西庭,而西庭王比较强势,故而西庭的大臣和官吏都比较凶悍,双方有些时候合作起来,难免也会有一些小矛盾,尤其是西庭国太尉殴打了北庭国太尉的儿子之后,当然,这种交恶只是保持在上层,底层还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北庭人很喜欢去西庭做生意,因为西庭什么都没有....
夏侯灶这次来北庭国,是因为公差,西庭国能用的人实在不多,大小事情都是这位三公亲自来操办,毕竟就他最闲,也没有什么事做。
他下了马,令人牵着,自己则是慢悠悠的走到了王宫门口。
“何人擅闯王宫?!”
夏侯灶张狂的说道:“西庭国太尉夏侯灶,有要事要见北庭王,速速禀告!”
甲士们顿时就愣住了,面面相觑,随即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夏侯灶,“你是西庭国太尉夏侯灶?”
“废话!快去禀告!
”
甲士眯了眯双眼,低声交谈了几句。
很快,宫门大开,一大群甲士冲了出来,迎面那甲士骂道:“拿下这个假冒太尉的奸贼!
”
夏侯灶茫然的看着那些冲向自己的甲士们,愤怒的大叫了起来。
刘长正在教训着刘卬呢,就隐约听到了怒吼声和咆孝声,刘长在这方面还是非常警觉的,勐地站起身来,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那一刻,正在低着头挨训的刘卬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仲父!你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可不要杀我啊!我可是您的亲犹子啊!
”
“都是小人蛊惑啊!
仲父!”
“闭嘴!
”
刘长训斥了一句,随即勐地跳出了王宫,朝着宫门外跑了过去,果然,迎面就遇到了前来这边的甲士,甲士大叫道:“有奸贼攻打王宫!
”
刘长的眼里甚至有些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厮杀了!
不过,谁敢来攻打王宫呢?是冲自己还是冲刘卬?
刘卬大概也反应了过来,手持长剑,跟随在刘长的身后,当两人领着甲士急匆匆的来到门口的时候,那厮杀声愈发的清晰了,“开门!
”
刘长一声呵斥,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王宫之外,遍地都有甲士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足足有二三十人,还有很多甲士正在包围着一人,一同围攻,那人的剑甚至都没有出鞘,轮着剑鞘,打的身边那些甲士们节节败退,一个又一个的倒下,简直是虎入羊群,大杀四方,无人能挡,他不断的怒吼着,也就是这些甲士们足够勇武,否则早就被吓得开始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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