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安此刻却只觉得平日里悦耳的称赞此刻都变那么的刺耳,他低着头,强忍着心里逃离的想法.
等到孩子们都吃完了饭,老人也不说了,起身就要往农地里走.小儿子依依不舍的问道:"阿父...我能再吃一小碗吗?"
"哈哈,今日好好干活,若是将地都犁好了,晚上就多吃点!"他们一般只吃两顿,分别在早上和晚上.当他们拿起农具往外走的时候,刘安却不由得跟了上去.
老人看着主动跟来的刘安,眼里有些惊讶,却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目的地走去.
这一天,刘安没有再闲着,他学着那些人的样子,卷起了衣裳,猛地跳进了土地之中.
只是,看似身材高大的刘安,却发挥不出什麽作用来,无论是犁地,还是播种,不像是来帮忙的,更像是来捣乱的,这一家人都很有耐心,没有因此而抱怨什麽.
刘安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树荫下,用沾满了泥泞的手擦了擦脸,那张好看的脸也因此变得脏乱了.
众人喝了些水,休息着,依旧没有人敢来打扰刘安.
只有老人,笑呵呵的说道:"贵人今日忙碌,怕是累了,去疾,你带着贵人回去休息...."
"不必,我无碍."看到刘安坚持,老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麽.
休息过后,刘安再次忙碌了起来,忙到了傍晚的时候,刘安走在泥土里,一个脚滑,不由得摔在泥土里,很快又起了身,老丈家的孩子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笑声,刘安也抬起头来.发出了他阿父般的豪爽笑声.
次日,刘安早早起来,开始帮老妪来做事,舂米这事他做的太慢,只能是捡柴火什麽的.
老妪对刘安的变化很是惊讶,刘安坐在她的面前,双手拖着下巴,看着粟米.
"贵人....""叫我安就好了.""安...可是思念家人了?"
老妪一眼就看出了刘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平日里,大母最是爱我,她这么多天不曾见到我,不知有多伤心...."
刘安忽然有些悲伤.
"还有阿母,她虽然很严厉,可一天见不到我就会派人去请...."
"还有两位姨母,勃,赐,良...."
老妪认真的听着,笑着说道:"还有你阿父呢."
"我阿父现在怕是因为没有人跟他抢肉吃而开心的不得了呢!""他可不会想我."
"怎么会呢...你阿父先前带你来的时候,每次看向你说话,眼里满是得意,那种表情,我是知道的,当初里正家的孩子进了什麽学,他也是这个样子,每次看向他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你阿父肯定也在想你呢!"
........
"来人啊!!将这些人给拖下去,关进廷尉大牢!!"刘长愤怒的吼道.
顿时就有甲士拖着这些大夏国的使臣们往外走,穆西斯大声的求饶,可他不懂言语,于事无补.
刘长宴请他们也有好几天了,从他们的口中,刘长得知了很多关于身毒,乃至是更西方的事情,知道了更西方的那些国家的名字,实力,大概风俗等等,这些都让刘长很是激动,他早就想要过去看看了.
就在今天穆西斯如往常那样给刘长介绍西方世界,讲述着西方的圣贤的时候,那位艺术家的渴望终于是战胜了他的理智,他伸出手来,在刘长的手臂上捏了捏,感受了一下那线条.
刘长当时就懵了,不只是刘长,就是群臣和使者们都懵了.
而艺术家大概还觉得不知足,于是乎又抚摸了一下刘长的线条,刘长自然没客气,一拳抡去,艺术家直接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晕迷不醒,而受到了冒犯的刘长则是勃然大怒,当即就让甲士们将这些人拖下去关起来.
一路被带到了牢狱内,使者们唉声叹息.
明明一切都发展的那么顺利,那位大力神都表现出了对西方的明显兴趣,这个时候,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幢破事呢?
艺术家苏醒过来之后,也被送到了这里.在大牢内,他却显得很开心.
"感受那力量了吗?我差点就被他给打死了!!"
"那线条...若是能让他脱掉衣裳,让我好好看看,我定然能雕刻出最好的作品,那将会是世界闻名的雕塑!以往的雕塑,那都是凭借着对神灵的想象而雕刻出来的,如今,有一位真正的神在我面前,我可以按着他来进行雕刻啊!"
"雕刻?雕刻!还雕刻?!"
穆西斯愤怒的抓住了艺术家的脖颈,愤怒的质问道:"你的举动,将要将我们这些人都给害死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当初为什麽要让你跟随呢?!"
"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好吧,他确实很有力量,你这都飞起来了..."
这位艺术家在众人里算是最健硕的,不然也不能扛得住刘长的一拳.
可就是这位健硕的人,被那么轻易的打飞出去,愣是飞了好久才落地.
"我要将他挥拳的样子画下来!我要雕刻出来!!!"
穆西斯长叹了一声,绝望的抬起了头,这疯子无药可救了,难怪当初父亲不许自己继续钻研哲学和艺术,说这两个东西研究多了会发疯,如今看来,父亲说的果然没错,算了,听天由命吧.
此刻的刘长却看着地面上那巨大的舆图,在几个大臣的带领下,在舆图周围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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