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没有跟着前来,夏侯婴缓缓走到了陈平的身边,“我去大王身边吧?”
“不必。”
陈平很干脆的回答道。
看到陈平这么说,夏侯婴也就不再言语,叔孙通轻抚着胡须,南夷,看你还敢不敢无礼。
却是,使臣此刻低着头,再也没有原先的笑容,他正在思索着这位天子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南越许久不曾与大汉来往,不大清楚大汉内部的情况,能站在陛下的身边,穿得起这样的盔甲?难道是太子?不对啊,这天子年纪也不大啊,难道是外戚?不像啊,外戚敢这么蛮横?
难道是诸侯王?不对啊,不是说天子的几个弟弟都已经封王了吗?怎么还会在长安里有一个这般年纪的藩王呢?
最令人奇怪的是...他长得为什么这么像大王啊??这比太子赵始还要像大王,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大王曾经还有什么风流事??
刘盈在风中也站的笔直,一旁的刘长总是能给与他莫大的勇气。
叔孙通开始主持这一次的册封,南军之将士威严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就在册封仪式到了一半的时候,风忽然变得更大了。
“咔嚓”
随着一声响声,立着天子牙门旗的木塞忽然断裂,牙门旗轰然倒塌。
群臣大惊,刘盈瞪大了双眼,手足无措。
将士们也是如此,盯着那倒下的牙门旗,说不出话来。在这个时代,牙门旗倒下,那真的是最不吉利的事情,含义包括了战败...以及驾崩。毕竟这牙门旗是只有天子出行时的仪仗,只有大军出征的时候,或者重大仪式的时候才能用。
叔孙通看着倒下的牙门旗,一时间浑身冰凉,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南越使臣此刻却紧紧盯着那牙门旗,脸色半是惊讶,半是狂喜。
就在此刻,他看到一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牙门旗身边,过去的那个人,正是方才站在天子身边的少年,使臣低头,心里发笑。刘长低着头,看着倒下的牙门旗,伸出手来,一把抱住,夏侯婴一愣,急忙要上前帮忙,刘长却用身体撞开了他。
“啊”
随着刘长的怒吼声,那平日里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抬得动的牙门旗,居然被他抱着缓缓起身。
群臣皆看着刘长,目瞪口呆。
刘盈,群臣,将士们,那使臣,此刻都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刘长,张大了嘴巴。
刘长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随着他的咆哮,牙门旗愣是被他抱了起来,刘长怀里扛着牙门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木架,将牙门旗伫在自己的面前,紧紧抱着他,大声叫道:“我自抚之!!!”
“继续!!!”
叔孙通一个哆嗦,颤抖着准备继续念诏。
“哦”
南军将士却忍不住了,纷纷大声叫了起来,他们手里的武器不断的拄着地,发出剧烈的响声来,甚至盖过了那狂风,士气暴涨,使臣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刘盈真的是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那在风中傲然的扛着牙门旗的刘长,眼里满是呆滞。
叔孙通终于是念完那诏令,虽然根本没有人听他说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放在了刘长的身上,狂风大作,可那牙门旗在刘长的手里,却是巍然不动,纵然是陈平,也是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口中不断的喃喃着:“安天下者...安天下者...”
仪式终于结束,四个士卒上前,从刘长手里扛过那牙门旗,刘长不屑的往为首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们这木架多久没有修了!!害的我在这里站了那么久!!”
被踹了一脚,那甲士也不生气,只是不断的道歉认罪。
劉长大搖大摆的回到了刘盈的身边。
“你这...霸王之勇...霸王之勇...”
刘盈显然是被刘长给吓到了,刘长却大笑了起来,他猛地看着那使臣,“听闻南越王好武,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前往南越,跟他饮酒,再比试比试。”
使臣脸色苍白,尴尬的笑了起来。
当刘长准备离开皇宫的时候,所遇到的大臣,没一个敢对他无礼的,纵然是平日里那些恶言相对的大臣,此刻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断行礼,刘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禮!”
说完这句话,他反而放慢了脚步,让自己能跟各位大臣们偶遇。
叔孙通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刘长。
“大王!!”
叔孙通说着,便准备对刘长行大礼,刘长急忙将他扶起来,“哎,您何必如此客气呢?若是还有這样的事情,随时来找我!”
“大王,这次若不是您...只怕是要出大事。”
“不过,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大王。”
“你说吧!什么事!”
“陛下今日,沉迷酒色,臣几番苦劝,也不听,这些时日,更是都不愿意见臣了,陛下并不如大王这般强健,长久以往,怕是要出大事,陛下最是宠爱大王,请大王能劝阻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今日牙们旗倒下...便是其预示!”
叔孙通双眼泛红,看得出,他确实是很担心刘盈身体的。
“嗯,好,我来劝阻。”
ps:不要问我为什么标题总是用汉末的典故...绝对不是因为我读书的时候贪玩,完整看完的只有汉末的史书,就是因为我喜欢汉末....咳咳。<!--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