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君,到底能不能治理好赵国?治不好就换个人!”没错,这次的地方武库事件,还是发生在赵国。
刘章急忙说道:“仲父,这事也不能全怪三仲父..三仲父跟贾相对付国内的一些人,这才引发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的目标不是仲父,而是三仲父和贾相...”
刘长又骂了几句,便跟刘章钻研起了诸事。
而在这个时候,忽有近侍惶恐不安的走进了宣室殿内。“大王!出大事了!”
刘长抬起头来,“又是谁谋反了?”
“是张释之...他带人去抓建成侯去了!”“你说什么?!”
当刘长领着吕禄等人冲到了建成侯府的时候,甲士们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刘长紧锁着眉头,眼里满是怒火,这张释之是疯了,这件事还能跟自家舅父有关不成?他需要去贩卖军械来获得财富,还是要谋反杀自己??
看到刘长前来,甲士迅速让出了道路,让刘长入内。刘长急匆匆的走进了府邸内,就看到了自己的舅父。
舅父手持利剑,将利剑对准了张释之的脖颈,整个人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而张释之纹丝不动,直勾勾的看着吕释之的双眼,这两个释之算是对上了,刘长几步走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刘长到来,吕释之也没有收剑的想法,愤怒的说道:“这厮诬陷!”
“张释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去查那中行说,来这里做什么?”
张释之拜见了刘长,这才认真的说道:“大王,我并非是对建成侯不敬,只是我要抓捕的罪人躲进了这里!”
"你放屁!这里哪有什么罪人?!”
“自然是有的,担任少府的官职,以公谋私,勾结中行说,在武库军械清单上作假...扶柳侯吕平何在?!”
张释之愤怒的质问道。
那一刻,吕释之懵了,连持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不会...不会,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说起吕家,很少有人知道吕后其实还有一个早逝的大姊,而这吕平,便是吕后大姊的嫡子,因为父母早逝,改姓吕,深受吕家长辈们的喜爱,不过因为性格孤僻,跟其他亲戚也没有多少来往,与刘长也不是很熟悉。
刘长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他长什么样,刘长也差不多忘记了。
“好嘛,我说一个武库令胆子怎么这么大,原来是有这样的大人物在帮助他啊。”
刘长笑了起来,“舅父,您是自己将他抓出来,还是由我亲自来抓?”
吕释之彻底绝望了,只是摇着头,“糊涂啊,糊涂啊!”
而此刻,在内屋,扶柳侯吕平正死死抓着吕种的手,“种弟,将我藏起来!藏起来!我被小人所骗,犯下了大错!只有姨母才能救我!将我藏起来,等姨母回来!”
吕种板着脸,“我不会做出背叛大王的事情...如果你还觉得与我是兄弟,便亲自去皇宫跟大王请罪吧!”
“你我血亲,何以帮着外人来残害亲人?!”
“好一个相助外人啊...原来在你这里,我便是一个外人啊。”
当刘长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吕平惊恐的想要逃离,却被吕种所拦下,很快,就有甲士进来,将他抓住。
刘长打量着面前这个家伙,眼里满是失望。
“寡人真该恢复炮烙之刑!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烹杀都是便宜了你们!”
“最好给你们这些贼子都施炮烙刑!”
刘长眼里满是怒火,挥了挥手,便有甲士将他带走。
吕种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看着被吓得瘫软的吕平被带走,无奈的走到刘长的身边,“大王..您不会真的对他施炮烙刑吧?”
“那又如何?”
“那不是明君所为啊,若是大王如此,只怕连赵王的贤名都要超过您了...”
刘长一愣,随即认真的说道:“你不知道啊,先前赵王曾送寡人黄铜,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嘛?这就是在劝说寡人烧黄铜作炮烙之刑啊!”
“啊??”
吕种的想法也很简单,尽量给吕家人留个体面,大汉第一个被施炮烙刑的人姓吕,这怎么能行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吕家的第二代都是缺了大德,毫无建树的无能之人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吏治是大汉之根本,必须要想办法,如今的官制或许不再适合如今的庙堂了....得改变了。”
刘长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禄!”
“你速速派人去梁国...让张相一同回朝。”
“再这样下去,大汉就要亡在寡人的手里了。”
看着神色忽然变得肃穆的大王,吕禄下意识的感觉,有人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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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帝忿越侮己,每思辙怒,常于廷尉殴之,或晨,或暮,不一而足,会越就食,亦痛殴之,仍不解恨。——《史记》司马迁
时越病重,帝令太医令照看,越悔恨,痛哭不止。——《圣略》张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