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不得罪袁宗皋,已无关紧要。
“那唐先生就更不该有后顾之忧,从襄王府那儿把属于兴王府的地抢回来,让王府上下对你更加推崇……你就掌握了王府的人心向背,若是连世子也对你倚重的话,那袁长史只能靠王府老人的身份获得一份尊敬,但信任嘛,呵呵……逐渐的……他就会被你取代。”
朱浩说完,给了唐寅一个鼓励的眼神,“我进去上课了,你去忙你的吧。”
“等等。”
唐寅叫住将要走的朱浩,面色诚恳:“朱浩,之前我对你多有误会,认为你太过工于心计,或……非良善之选,但现在……我谢谢你,你以后在王府必定有所作为,哪怕入朝当官,也可以匡扶大明江山社稷。好了,你进去吧。”
唐寅这番话说得很感性。
也是在他跟袁宗皋闹掰后,发现朱浩一心帮他,有感而发。
朱浩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听得出来,唐寅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或许是临时所感、所言,词汇都没经过斟酌,但更能看出唐寅真情流露。
……
……
接下来几天。
唐寅没有管学舍的事,全身心投入到带人跟襄王府抢地盘的大计中去。
尽管朱浩安利了半天,但他还是觉得眼前做的事甚是荒唐。
之前干的剿匪、抗洪,既是为兴王府,也是为地方百姓,算是能体现文人清高气节的东西,转眼就带着仪卫司的侍卫去跟人打架,抢夺地盘……从剿匪的人变成好似土匪般的人,这转变之大,唐寅自己都有点适应不了。
但道理摆在那儿,兴王的命令也已下达,他不干也得干。
好在兴王府的实力,的确比襄王府强太多,土地很快就占领下来,而后就等着襄王府前来挑衅。
这天晚上。
朱浩跟唐寅又商量了一下对策,朱浩还送了唐寅一件新织的棉衣。
二人到了西院王府侍卫聚集之处,远远地就听到那些侍卫吹牛逼。
“……襄王府那些兔崽子算个屁,他们上过战场吗?跟贼寇拼过命吗?不说别的,咱王府中的弟兄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到那天他们被打得满地找牙,那感觉就是爽!
“改天等我们去守候,若是有人敢来挑衅,必定把襄王府都给他占咯!
“哈哈,别去襄阳闹事,咱守着地就行,听朱卫正说了,先占到秋收结束,还有半个多月,等粮食归仓后就不怕他们来捣乱了,若他们还敢派人来侵占,一股脑儿给他打回去就行!守地的人都不用派!”
一群汉子在那儿七嘴八舌。
至于这群人的领班,陆松守在临时架起的篝火前,坐在那儿,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跳跃的火苗,好似在琢磨事情,没有参与到讨论中去,最后他做了总结性发言:“好了,赶紧吃点东西垫下肚子,早些回去休息,我们下次出城轮值是后天下午,不过明晚还要守王府的夜……”
正说着,一群人看到唐寅和朱浩到来。
刚才还在吹牛逼的一群糙汉子全都站了起来,连陆松也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先生。”
“先生安。”
“给先生问好。”
唐寅发现正如朱浩所言,自己在王府中人心目中的位置奇高,他们对自己的尊重全都是发自由衷,不由一阵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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