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朱浩不太清楚。
唐寅说公孙衣与县案首失之交臂,大概意思是拿了第二名,如果能拿第一名,公孙凤元或许就不会在考中生员后才成婚,早两年就能娶上娇妻了。
“行了,你继续备考吧,不为县试后几场,乃是为后面的府试、院试,我先回去了!”
唐寅中午毕竟喝了不少酒,今天也不算他旷课,范以宽临时被抽调去阅卷,不代表他要留下来教书。
若是他选择留下,反而好似对王府说,我失职了。
这么一走了之,王府追究下来,只能找范以宽的麻烦,本就是你当值,就算你被抽调去阅卷,难道不能提前把事安排好?
……
……
唐寅这个先生都走了,朱浩回到课堂也没意思,当天本也不是他上课的时候。
再说时候不早。
带着还算不错的心情,他离开王府。
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王府西边的戏园子找于三。
于三见到朱浩很惊讶:“浩哥儿,今天您不是考科举吗?这是……考完了?”
朱浩笑着点头。
于三道:“早知道的话,就去贡院那边接您,您看今天有啥能帮到您的?要不要找人陪您一起回府?”
“小三哥,你这话就太见外了……咱是老熟人,不必这么客气。不过我今天不着急回去,我要去找马掌柜,你派人陪我出城,再便是你亲自去一趟我家,跟我娘说,县试放榜前我先不回家,免得朱家人找我麻烦。”
朱浩大概猜想,朱家为了阻止他参加科举,一定会找各种理由刁难三房人。
抢不了你们的产业,把我们朱家孙子带回家训练成武夫,这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锦衣卫之家内部事务,连官府都不能过问。
之前有承诺互不干涉?承诺算个屁啊!就是把你儿子带走,你有本事去官府告吗?
于三赶紧安排人手。
……
……
朱浩到了城外,直奔渡口的钱铺子,找到刚与外地客商谈完一笔存货和出货生意的马掌柜。
“小东家,您参加县试……”
马掌柜上来便关心起朱浩科举的情况。
朱浩笑道:“看来这事儿谁都知道,走到哪儿都要被人问及……考完了,过不过尚不知晓。”
马掌柜叹了口气:“小东家,说句不中听的,您就算才高八斗,但读书这件事,可是要踏实下苦功的,以您的年岁参加科举……太早了先且不说,若是还不多下苦功的话……”
朱浩抬手打断马掌柜的唠叨:“老马,你我之间还是谈生意,我学习之事自有人管。”
“是,是。”
马掌柜就是平时被苏熙贵“惯坏”了,什么事都要过问一下,而且总喜欢掺和自己的意见。
倒也并非恶意。
就是你不知道情况,就在那儿无端评价,你觉得我时间很多喜欢听你废话是吗?
“欧阳家的情况,这两天我没过问,算时间的话,镜子应该陆续出现问题了,莫非她带着人跑路了?”朱浩问道。
马掌柜笑道:“船在我们手里,他们想跑也跑不了,估计还没发现吧。”
笑容带着几分邪恶。
好似在说,以您的经验判断,镜子是该出事了,但欧阳家这个新当家全无做生意的经验,估计运到半道有没有人盯着都不知道,指望他们发现并及时把消息传回来极其困难,谁知道除了一个穆仁清外,欧阳家内部还隐藏有多少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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