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历史上那句著名的“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杨慎好像只对自己被当成“首恶”而愤懑不已。
再有人去御史那边,拎了三个人出来,分别是发起人张翀、张原,还有一个却是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架住的夏言。
至于六部那边,也只架起一个户部员外郎娄志
德,至于员外郎以上的郎中,以及吏部左侍郎何孟春,则没人去碰,大概意思是······我们只抓代表人物,其余的人,你们继续在这里哭吧!
“带走!”
黄锦不跟在场的人废话。
就算看到有人想起来阻拦,也是让锦衣卫过去把人挡住,拿谁不拿谁,他听命行事,心中早已有数。
随后这六个分别代表翰林院、六科和六部五寺的官员,就这么被当场拿下带走,连带他们去干嘛,现场也没人知道。
“咣!
左顺门最后又重重关上。
黄锦和他带来的锦衣卫,消失在关上的门缝中,当门关上那一刻,现场的哭喊声早已消失。
很多人都面面相觑,好像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是这六个人?
丰熙、张翀、杨慎、张原可以理解,但抓夏言和娄志德是什么意思?他二人犯了什么事?又不是发起人,又没做什么过激举动······反而是先前撞过门的那几个,现在都好端端在那儿跪着,不过现在再让他们撞门,他们已经没那胆量了。
余承勋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翰林院这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不由喝斥一声:“干什么?继续!”
周围听到的翰林,便又干嚎起来,但因为其余几个阵营的哭声已停歇,让翰林院这一块的哭声听起来甚是虚假,逐渐的,嚎声渐歇,众人只是跪谏,哭不哭的······好像也没人在意了。
思贤居内。
黄锦亲自来向朱四汇报,同时也把宫门口抓人的情况,告知在场这些议礼派的核心人物。
当席书听说连翰林学士丰熙都被抓到北镇抚司衙门后,显得甚是遗憾,因为这代表着······皇帝并不是要对一些中下层官员小惩大诫,如果说抓谁不抓谁是由朱浩决定,那此举更像是在“打压异己”。
因为从地位来说,朱浩的侍读学士跟丰熙的翰林学士之间有一定利益冲突。
如果丰熙被拿下,翰林院内朱浩或就可以更进一步,晋位詹事府詹事,甚至是掌院学士。
“人已拿下,敬道,你认为该如何处置?”朱四望向朱浩。
席书满腹牢骚,此时却隐忍不发。
朱浩道:“应派人前去与他们谈判,若是他们幡然醒悟,愿意回到左顺门前劝那些跪谏的官员回去,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劝?”
朱四皱眉,“有点难度吧?劝谁?”
朱浩微笑道:“都要劝,就算再困难也要劝,成不成都要表现出陛下的诚意。”
朱四摆摆手:“换作是朕,杀一儆百得了干嘛要做那些表面文章?不过要劝的话,谁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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