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人少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参与竞争的人才学和水平更高。
县试是初级考试,理论上不设门槛,参加的人最多。
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县试一般都是三年两考,一次取四十人,安陆州两县会取八十人。
府试基本也是三年两考,但安陆州毕竟不同于大府,一次能取四十人进入院试就算不错了。
这意味着每次安陆州两县县试过关的八十人,有一半不能通过府试,三年两届就有八十人不通过,而过县试的普遍年龄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明朝人平均寿命不到五十,意味着一个考生过县试,只要通不过府试,还能连续考三十年以上。
这也意味着十个“三年两届”,会产生至少八百个“落榜生”,他们会在每次府试时角逐那四十个名额。
刨除一些知难而退,守制不能参加的,每次府试的参与人员平均有六七百人,其实并不少。
推进到院试,情况也差不多。
大明中叶的院试,只是在本省提学到各地监考岁试时附带完成童生院考,而科考时则因为有后续录遗等以至工作繁忙,并不附带院考,也就是三年一届。
安陆州地狭人少,每三年只有不到二十人能考取生员。
而安陆州每三年两届府试就有八十人通过考核,算下来三年将会有六十人不能通过院试,好在参加院试的年龄平均在二十岁开外,考不到十届,一次参加院试的人仍旧有四五百人之众。
四五百人角逐不到二十个名额
录取率并不高。
来的时候有陆松赶着马车送考,回去时则要靠双腿走路。
二人回到王府门前时,正好碰到唐寅和陆松从外面回来,很可能二人在外喝酒到下午。
“你们”
陆松有点不好意思。
当天本来是他轮值,只是因为负责送考,就没有在王府当班,想的是朱浩和袁汝霖要到黄昏时才会出考场,中午就跟唐寅去喝了一顿,谁知喝酒误事居然忘了接人这一茬。
唐寅浑身酒气,望向朱浩,略带诧异地问道:“你们都考完了?没出什么大的差错吧?”
朱浩笑着摇摇头,而袁汝霖那边神色则不太好看。
“你们把写的文章,跟我说说,走,进去说话”唐寅提出个在朱浩看来很简单,对袁汝霖却很苛刻的要求。
写完作文还要把自己写的内容背下来?
你当是背四书五经呢?
能记得几句得意之作就算不错了。
陆松急忙问道:“两位少爷过县试没问题吧?”
朱浩摇头:“文章倒是写完了,结果全看阅卷官的心情,谁知有没有问题呢?”
几人一起来到学舍院,发现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疯闹,并不见范以宽身影,朱浩有些诧异,以范以宽行事严谨,理应不会出现这种纰漏,难道今天下午本该是唐寅的课,结果他喝酒误事旷工了?
唐寅把孩子们招呼进教室,板着脸问道:“你们范先生呢?”
朱四道:“范先生上午散学时说要去科场阅卷,这两天不回来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