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笑道:“我上午跟他说的是,我会找人栽培,又没说亲自去,到时或许唐先生会收下这个记名弟子呢?以我现在的身份去招揽的话,人家也不愿意当我的学生埃”
“这倒也是。”
朱四点头。
有了赌约,果然范以宽就不好针对朱浩了。
最初范以宽还没觉得怎样,打赌后觉得自己必胜,认定朱浩年轻气盛,不自量力,可过了几天,他趁着出王府时找人打探了下,获悉那名叫孙孺的儒生最近照常去参加文会什么的,根本就没被朱浩叫去学习。
也没听说孙孺拜了什么新先生。
此时范以宽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上当了。
正因为立下赌约,自己不好意思去监督朱浩的学业,有时朱浩要提前离开学堂,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范学正,您说的是王府那位叫朱浩的后生?我知道他,先前他跟着王府一位博士出来参加文会,出口成章,让人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少年郎,跟人辩论时,常常引经据典,驳得别人哑口无言学问很深埃”
朱浩最近没出来参加文会,上次出席还要推到唐寅走前两个月,就是九月之前。
即便如此,朱浩在本地士林还是留下了一抹传奇色彩。
主要是朱浩年岁小,却总能出口成章,对于那些成年人来说自然就记住了这个对手
范以宽瞪了向他讲述的三十多岁老生员一眼,这位生员自然也是州学一员,算是他的弟子,他怒气冲冲问道:“老夫能不知他有几分本事?但他的心思都用在歪地方了。”
生员觉得很好奇:“范学正不正在王府当博士吗?那朱浩应该也是您的学生才对。”
范以宽道:“他爱是谁的学生就是谁的学生,总之不是我的1
朱浩没打算把范以宽当先生,范以宽现在也不把朱浩当学生,再加上范以宽觉得被朱浩利用了,心中羞恼交加,便想着回去找朱浩算账。
但不巧的是
当天正月初九,朱浩已不在王府,他回去也找不到人,而且正月十五前,朱浩都不会回来
王府已给几个孩子放假了。
朱浩又迎来六天假期。
要到正月十六才会重新开学。
这段时间
足够他折腾的。
放假在家,朱浩不会把所有心思都用在读书上,躲在房里也就装个读书的样子,更多是为敷衍母亲。
只要朱娘稍微不注意,他就偷跑出来。
最近有一件事他很上心,就是南京来的那个欧阳家的女东主怎样了。
“小东家,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马掌柜见到朱浩,欲说还休。
“讲。”
朱浩瞥了吞吞吐吐的马掌柜一眼,催促道。
“是这般的,那欧阳家的女东主,跟朱家做了几百两银子的买卖,进的全都是易碎的琉璃器皿,可南京地面上连一样货都没瞧见,也不知是渠道没铺开,还是运输途中出了问题可这头听闻采购之事还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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