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苏熙贵对鞑靼人有很深的成见,不是民族矛盾,而像是做生意被鞑靼人坑过,或是被抢过。
“对了,朱家那边后续你准备如何应付?”
苏熙贵没有跟朱浩提有关朱嘉氏曾对他建言结盟之事,以其精明,当然不会把宝完全压在朱娘母子身上。
凡事都要留一手!
一碗茶喝完,朱浩放下茶盏,惬意地打了个饱嗝:“家都分了,还应付什么?我祖母没上门来找麻烦,那就大家各自安好,不要自寻烦恼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王府。”
苏熙贵本想听听朱浩有什么治朱家的妙招,即便自己北上京师,知道朱嘉氏和其背后的朱家要倒霉,也能乐呵一下。
闻言一撇嘴:“那老太太可不是善茬,你们孤儿寡母的,呵呵”
话不用说透,点到即止。
谁不知道朱家人难缠?
可再难缠,也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啊,你问我对策?鬼才知道老太太下一步会出什么招数,这时候主动出招反倒容易遭致败北,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朱浩回到王府,先去见过唐寅。
唐寅正拿着一幅画欣赏,端详半天,连连点头,好像越看越满意。
“见过苏东主了?”
唐寅随口问了一句。
朱浩点头:“我回来时,他启程往京师去了,此番乃是去送贡品。”
唐寅怔了怔,拿着画的手有些蜷缩,侧过头不解地问道:“贡品?”
“哦,陆先生不会以为苏东主是拿你的画当贡品吧?这东西也就江南一带有点名气,换到京师名家那么多,就算开个几十上百两银子,也有藏家会收,可问题是跟贡品还有些差距吧?”
唐寅闻言顿时生出一种挫败感。
你小子。
说话真直接啊。
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先生,你就不能稍微客气一点,让我觉得自己很有能耐?
唐寅把画轴卷起来,摇头道:“先前给了一百两,怎么到现在都不来收画?我画作都没给他,他就这么走了?”
以唐寅对苏熙贵的了解,那可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背景又强,怎会无端给银子,然后还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朱浩笑道:“他去京师送贡品,不比向你‘请画’事情更大?”
“亲自押送?贡品是何物?”唐寅不知朱浩造镜子之事。
“保密!”
朱浩说完回西院去了。
眼下已到夏天,又到了吃冰激凌的时候,眼下有材料,正好趁着中午把冰激凌做出来,不然下午几个孩子都会在他耳边啰嗦个不停。
下午,未时三刻。
学舍内。
几个孩子美美吃上一顿冰激凌,脸上都浮现一种要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渴望。
所以每个小家伙都吃得狼吞虎咽,最后大眼瞪小眼,视线全都落到一旁看书的朱浩身上。
“没了,下次请早。”
朱浩自己都没吃,迎着小伙伴们带着渴求的目光,拿着书打了个哈欠。
最近唐寅已在让他写五经文,每天要求必须写一篇,交给他检查云云,可最后的结果却是
每天题目照出,文章照交,可唐寅一次都没评价过。
连唐寅是否检查过他写的文章都不知。
唐寅不说,朱浩也懒得问。
或许唐寅在科举上,久疏战阵,让其判断一篇文章的好坏,不是太容易;亦或者唐寅看了朱浩的文章后自愧不如,决定只负责出题和审验一下文章的格式是否正确,剩下的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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