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掺和,你一开始就不该出现,而后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眼皮底下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举动。”
“哎,没办法,谁让奕小子不让我住乔宅呢。”勇正又无赖了。他的话令封啓祥眉头一蹙,“此事与他有关?”
“也许有,也许没有!”勇正已经把一杯茶水喝完,照例往矮榻走去,“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让封一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我问过了。“他不会!”
“也是,他功夫比我还好。”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勇正顺势挨在矮榻上。封啓祥离开书案,走到矮榻边儿的一直上坐下,等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勇正抬眼开着再认真不过的封啓祥,好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忘年至交。封啓祥的神似他爹封言勇,但要说五官,其实更像他娘唐琴芝。他哀叹一声,无奈道,“几个月前,大佛寺失窃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不多。”封啓祥挑挑眉,万万没想到事情还与佛门扯上关系。
“一名被护国寺迁单(即除籍)的游僧潜入大佛寺,盗走护国寺安放在大佛寺的了尘大师的舍利子,得手后跳崖自杀。”
封啓祥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这么做,难不成是在报复护国寺?”
“呵!”勇正莫可名状地轻笑一声,“很多人这么说,但也有说法是护国寺为了拿回圣物舍利子所设下的局。护国寺和大佛寺相互声伐,一个说对方护宝不利,一个说对方失信于人,总之,众说纷纭,却苦于无证据”
“如今圣物在何处?”
“不知所踪!”勇正依旧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却了然于胸的样子,“几个月来,大佛寺从未停止搜山,但一直没能找到,所以他们怀疑那名僧人其实是有内应的。”
“这与乔奕何干?”难不成在他手上?这可能吗?
“事发当日,他正巧带人去上香,还捐了一盏长明灯。”
封啓祥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了,“就因为他恰好在大佛寺,你们就将矛头指向他?当日到上香的人数以千计吧。”
勇正瞥了封啓祥一眼。对他的冷脸不以为许,“没说事情一定与他有关。”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缠着他不放?还是你想把祸水往他身上引?”
“怎么说话的,别把叔想的这么坏,叔是好人。我得留在五里镇一段时间,刚好他家的饭菜合我胃口。”
封啓祥真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把那张欠人千百揍的脸打个灯红酒绿。但他打不过。“你插手,又是为何?别说是为了帮他们找回失窃的圣物,我可不信?”
“历山县失踪了几个人。无一例外,他们都曾在那天去过大佛寺。”
“你怀疑……”
“不是怀疑,就是大佛寺干的!上个月开始,他们派出了二十个和尚。分散各地,借化缘的名头。行打探之实。”
“几条人命,应该用不着你出手,你的目的?”
勇正的眼中,赞赏之情一闪而过。然,他很快敛下眼睑,将多余的眼神压下。“我如今也不过是历山县一个小小的衙役而已。我人手不够,还得向你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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