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也回来了。”勇正自己到矮榻上,舒舒服服地瘫躺下来。
封啓祥挥手让封二封三离开,“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大没小的小鬼!我与你爹可是至交,来来来,叫一声叔来听听。”
“为何要揪着他不放?”封啓祥质问道。
勇正坐起身来,摸一摸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的,于是给自己到了一杯,“你真要知道?”
他这话一出,无疑肯定了乔岚的确摊上事了,有勇正的身影在,这事小不了,极有可能危及性命。封啓祥心里没来由地悸动了一下。
“我必须知道!”在找到泉水之前,他必须不能出事。
“有人要找他,但也不一定是他。”勇正来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来。
封啓祥不是神仙,哪能从一句凌乱不堪的话拆解出其中的意味,“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横竖五里镇有你的人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但出了五里镇就未必了。”
封啓祥尽量猜想,要从封啓祥的话里找出蛛丝马迹,“谁要对他不利?”
“这个嘛,不好说,也说不好,所以还是不说了,免得落人口实。”勇正打了几个哈欠,“哎呀,我困了,借你的地方躺躺。”
勇正一个转身,把背对封啓祥,表示不愿再说下去了。
封啓祥慢慢收紧双手,刚刚结茧的伤口再次流出血迹来。
乔岚把琴给到陈月牙。小姑娘一看到那琴,看到乔岚所展开的笑容顿时垮塌下来,“三哥,你怎么就把琴买回来了,你不买琴,我就不用学了。”
“哦,那我拿去退了吧。”乔岚作势就要走。
“三哥,别走,别走,我开玩笑的。不学琴就得学针线,我还是学琴吧。”
“贫嘴!”
秋璇被放置在石桌上,陈月牙玩闹似地撩拨着琴弦,不成调的音律一出,她兴致也来了,“真好听!”
“你这曲不曲,调不调的,能好听到哪儿去啊。”
“不成曲调也好听。”陈月牙继续播弄琴弦听声音。
见陈月牙喜欢,乔岚心里也安落了些,要是陈月牙排斥,她少不得又要与刘嬷嬷说道说道,“这琴叫‘秋璇’。”
“还有名字呢?”陈月牙收手,小心道,“这都取上名字了,是不是很贵啊。太贵的话,还是不要了,买一把便宜的吧。”
乔岚看着陈月牙,眼里充满了宠溺,“只要你能弹好它,再贵也值得。你要是不好好学,哪怕是再便宜的琴,也买得不值当。”
陈月牙乖巧道,“哦!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以后,弹曲儿给三哥听。”而后又开始播弄琴弦,弹奏着不成曲儿的调。
乔岚在一旁笑得一脸明媚,“好,我等着你给我弹曲儿。”
晚上,乔家后院的小楼上,本应睡下的乔岚正在打坐冥想。她的睡眠向来很浅,不到午夜根本睡不着,故而她干脆睡前先冥想一个时辰。
冥想有助于睡眠,又能锻炼精神力,一举两得。
经过这段时间的冥想,她的精神力有所长进,能感知的范围也远了些。
她没有感知力,更无法预知未来,但她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是两眼一抹黑,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直觉有什么不好事就要发生了。这种无法预知的危机,令她心里着慌,但她根本无从着手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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