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当然是不可能的,”胡珩笑着发话,因为心中愤怒,他俊美的脸上,笑容显得有点扭曲,“玄女宫的宝物,怎么可能凭空便宜了外人?”
这又是话里有话,指灵药,也指赵欣欣。
“不白送就不要说了,”李永生看都不看他,很随意地一摆手,“我的药也不差。”
“苦口良药不能白送,逆耳忠言我倒是能奉上一句,”胡珩彻底拉下了脸,他冷冷地发话,“交友须慎重,不要交错了朋友,连累了自家。”
李永生闻言,脸顿时黑了下来,他侧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对方,掣出了一块留影石,“听你这话的意思,我的同窗被人打断腿,是你所为?”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胡珩真的很想说一句,此事就是我干的,你待怎样?
反正道宫中人大多都是率性而为之辈,玄女宫的弟子更是敢作敢当——主动揽祸都不怕。
但是考虑到赵欣欣的背景,胡珩决定还是不逞这口舌之快了,“我可没说是我干的,我只是说交友要懂得识人啊,哈哈!”
大笑声中,他一转身,施施然地走了。
赵欣欣和李永生对视一眼,谁都懒得说话,他俩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说的话:这个二货,还真是奇葩啊。
看着他俩默不作声,张木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沉吟一下发话,“要我帮忙吗?”
李永生侧头看她一眼,笑了起来,“谢谢了,不过……凭他还不配!”
张木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不是该生气的吗?
一天之后,捕房做出了判决,这种民不举官不究的犯罪,刑捕房就可以判,走一下法司的程序即可。
账房涉嫌职务侵占,数额巨大,判谋一追三,并罚劳役一年,其他的小二视情节轻重,谋一追三追二不等,也有长短不一的劳役期。
据说丁姓账房当场表示不服,但是法司认可了,服不服的没用。
又过四日,刘学长身体将养得差不多了,虽然尚未痊愈,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复了。
他早就想走了,毕竟在百粤郡还有差事,李永生却是今天才同意他离开。
至于说原因?很简单,今天丁经主讲道,胡珩那厮应该是在玄女宫,刘学长这时离开,会保险很多。
当然,这次李永生绝对不会让他独自离开了,少不得帮他定了长程马车,自己又骑了一匹马,亲自送行。
马车驶出朱雀城,行了三十余里之后,只听得一声长笑,路边蹿出四个司修,还有一个化修,均是黑巾蒙面,拦在了路中间,“相好的,给我停下来吧。”
马车的车夫有眼力价,停下车之后,直接一拱手,“四通车行,见过各位过路神仙,江湖行路有深浅,不挖坑就一切好商量。”
这长程马车不是镖行,并不负责客人的安全,但是也不会像地球上的长途客车司机一般,无视客人的财产损失,任由盗匪作乱——传出去是要砸招牌的。
所以车夫报出字号之后,很明白地指出,你们不是有根脚的盗匪,这条路我天天走,哪里有什么危险我都清楚,你们就是临时起意作案的,是过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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