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懂就问呗,“这意思是……一夜多少钱?”
“白色的谈钱,”女人慢悠悠地回答,“红色的,还要看眼缘,我看你还顺眼……当然,你要是后悔的话,这杯酒钱我可以还你。”
比较高明的酒托!李永生做出了判断,不过这个无所谓,“如果谈得来的话,我需要出多少钱?”
“也许你不用出钱,”女人果然是个高明的酒托,她呲牙一笑,“关键是看谈得来谈不来……你若给我十块银元的话,谈不来也无所谓。”
十块银元,真的不少了,搁在地球上,也是天上人间档次的了,景教谕一个月薪水两块银元。
“那就喝酒吧,”李永生无所谓地摆了一下手。
事实上他对这女人并不感兴趣,只不过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有点扎眼,万一安贝克那边人品一发作,猜出他是谁的话,绝对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
有个幌子帮着遮挡一下,显然是不错的。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邀请这女人坐下,是个错误,本来他想继续听对方说什么,然而这女人对他的兴趣似乎极大,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聊天。
一开始李永生还礼貌地回答,他并不想有什么艳、遇,这女人主动选择了他,还不是白色的并蒂莲——不是纯粹冲着钱去的,说明他的魅力还算不错。
但是这女人时不时问两句,让他经常就漏听了一些本来能听到的话。
在他似乎隐约听到“永馨”一词,前后文却被打断的时候,他终于不能淡定了,“你不想再来点什么酒吗?”
娇艳女人的杯中酒,还有一小半,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快点喝你的酒!
做一个安安静静的酒托,不好吗?
女人在这种场所讨生活,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吹的,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于是扭头看一下,又轻笑一声,“你好像对那一桌比较感兴趣?”
李永生并不直接承认,而是面无表情地回答,“有点好奇罢了。”
女人将身子探过来,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笑着,“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李永生斜睥她一眼,也没有避开身子,只是略微“好奇”地问一句,“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你听得到?”
女人冲他神秘地一笑,不无自得地悄声回答,“我的新月话,新月人都听不出口音,而且……我会读唇。”
我勒个去的,李永生好悬以为自己听错了,果然是大才在民间啊,酒家里的一个风、月女郎,竟然娴熟地掌握了一门外语,而且……还会读唇术?
当然,他也会读唇术,并不担心对方忽悠自己——他不会的是新月语。
于是他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回答,“行啊,那你就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
女人红唇轻启,冲他吐出两个字来,“呵呵。”
“什么意思?”李永生愕然。
女人冲他抛一个媚眼,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嘴角,眼中冒出浓浓的春、情,笑眯眯地发问,“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