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院的那张卡,他拿来销案了,这都是要登记在册的,所以只能自己出一张卡,还好,这种东西虽然有价无市,但是对他来说真是无所谓。
哪曾想,一进门就看到一屋子人,他顿时就蒙了,我选晚上来,就是想低调的啊。
他想走,但是朱捕长不能让他走,她也是心思敏捷之辈,瞬间就想明白了因果——我好几天没回话,再让他这么走了,老张记恨上我,那也真是没意思。
所以她宁可担一个喧宾夺主的嫌疑,也要先将人拽住。
张捕长入席之后,朱捕长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在下首坐了。
张岩心知,朱捕长这么做有原因,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完全放下芥蒂,“张捕长,来这么晚,得罚酒啊。”
“只罚一杯,”张捕长不好拒绝,就折中了一下,“大典之年,我当值呢。”
这理由说得过去,大典虽然过了,但依旧是大典之年。
一杯酒下肚,他看向李永生,“小李,你那张内廷的卡,是在后海园得的吧?”
“是,”李永生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应该也有记录的,张捕长您可以去查。”
尼玛这就记恨上我了?张晓宏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太及时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摸出一张卡来,“啪”地往桌上一拍。
“我拿你一张卡,就还你一张卡,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收起来……三年的赦免卡。”
李永生顿时愕然,“张捕长,我是说我的卡来历清白,您这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很佩服你的为人,”张晓宏呲牙一笑,很豪爽地发话,“你一个孤儿,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我很看好你!”
“那这卡我也不能要,”李永生摇摇头,“您都说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赦免卡我是堂堂正正地用了,也不怕查,您现在给我这儿一张卡,算怎么回事……我无功不受禄。”
“跟有没有功无关,”张捕长笑了起来,“你医术精湛,不便受外界因素干扰,有张护身符还是好的,将来我家人需要你出手,我也好张得开嘴。”
他相当于婉转地说,将来我求你治病,你别拒绝——这卡就是赎罪了。
理由是很光明正大,但是李永生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这么简单吗?
“永生你收起来吧,”关键时刻,朱捕长送上一记助攻,“张捕长素有爱才之心。”
李永生斜睥张岩一眼:我该不该收,您给个话吧。
张岩默然,旋即拿眼去看宋嘉远:你给个话吧。
张晓宏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尼玛,这是三年的赦免卡啊,啥时候变得送都送不出去了呢?
“永生收了吧,”宋院长最终发话,“张捕长爱惜你的才华,不收太见外了……我是见证。”
他对京城的很多东西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不介意为李永生争取点什么——我就做这个见证了,不让他坑你。
“对,宋院长是见证,”张晓宏笑着发话,心里暗暗地长出一口气。(未完待续。)